从金军阵中杀出来的王寅见到祝彪,躬身问道:“寨主,方才放箭救了在下一命的是那位兄弟?”
祝彪看了一眼离自己不远的花荣道:“王将军,方才花将军露了一手。”
王寅知道,救自己的是花荣,那急忙从马上跳将下来,走到花荣面前,单腿跪在地上,拱手道:“多谢将军的救命之恩!”
花荣虽然瞧不起王寅当初叛主求荣,但他见了王寅果然是手段高强后,也心生敬慕,道:“王将军多礼了,如后我花某有不济事的时候,还请王将军伸手相助。”
王寅道:“如若日后有机会与花将军一同征战沙场,定不会辜负将军!”
就在王寅和花荣在说话的时候,卢俊义问祝彪道:“寨主,要攻城吗?此时东京城以被我军团团围住,并且在下还依寨主的将令,留下了五万军马,作为预备之军,随时准备迎战朝廷的勤王军马。”
岳飞也道:“寨主,我师兄所言甚是,只要拿下东京,其他的州府自可传檄而定,天下大势从此定矣。”
祝彪听了他们二人的话,沉默不语。
鲁智深叫道:“寨主,如今你这套路洒家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围了金军,你不一股歼灭,放其逃走;如今围了东京,你却又不攻,你到底是在想什么啊!”鲁智深看了一眼祝彪身旁的朱武问道:“你这位神机军师知道是咋回事吗?”
朱武笑而不答,就在这时,关胜喊道:“寨主快看,城头上升起了一面‘李’字大旗。”
祝彪循声望去,但见汴梁城头果然升起了一面“李”字大纛旗。
就在正是,一个骑兵纵马到祝彪面前,道:“禀报寨主,宋廷的京城四壁守御使李纲要见头领。”
祝彪一听李纲要见自己,心中想道:“该登场的终于登场了。“于是将马缰一抖,叫道:“走,去会会这个京城四壁守御使。”
祝彪领着卢俊义和朱武到了东京城南熏门下,李纲问道:“阁下可就是梁山首领祝彪吗?”
祝彪笑道:“守御史相公错了,在下不是梁山首领祝彪,在下是大宋朝枢密使梁山特别行政区节度使王伦,守御史相公该称呼在下一声枢密使相公才对啊。”
李纲听了祝彪的话道:“那在下在此就先给枢密使相公请安了。”说罢,向祝彪拱了拱手。
祝彪也向李纲拱了拱手,道:“我等梁山特区军马,奉朝廷圣旨,进京勤王,如今金人虽退,但其军马未受大的损失,微臣以为,这是金人的诡计,只望守御史相公打开城门,容我等军马进城,与禁军弟兄一同保卫东京,和金人血战到底!”祝彪这番话说的慷慨绝伦,就是他自己也几乎被感动得要落下泪来了。
李纲听了祝彪的话,沉默良久,道:“枢密使相公,如今东京城内禁军百姓有近百万人,拥挤不堪,那还能容得下相公的军马,如若相公真心勤王,还请相公在东京四门安营扎寨,只等金人退去,朝廷自不会辜负了相公的勤王大功的。”
祝彪道:“我梁山大军千里北上勤王,所携带的粮草辎重已然耗尽,还望朝廷调拨粮草以济日。”
李纲道:“只是如今朝廷也拿出粮草来接济贵军啊。”
祝彪道:“正所谓:皇帝不差饥饿兵。我这些弟兄都是江湖上的好汉,平日里脾气都不是很好,如果朝廷不拨粮草,一旦他们闹将起来,只怕防御使相公和在下的脸上都不好看,为今之计,在下只有领着军马回转江南了。”
祝彪的这话如若是被赵桓、蔡京和童贯等辈听了,那自然是欢喜异常。可是李纲听了这话,心中顿时升起一种英雄末路和不祥之感。祝彪的话里面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在其他各路官军畏手畏脚,不敢进京勤王的时候,是梁山军是千里进京勤王,忠于王事,论情论理,朝廷都应该拨发粮草。既然朝廷不拨粮草,没关系,那梁山军也只好走人,不然一旦那些亡命之徒闹将起来,朝廷的脸面上不好看。祝彪这话也是在维护朝廷的威信。可是,如若梁山军前脚南下回去,后脚金人又来怎么办?无论怎么说,金人再这次南下中并没有遭受太大的损失,他们回到北国,只要略加休整,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南下,到了那时,朝廷还能请得动梁山军吗?
再者,梁山军勤王,与金军大战,东京百姓虽然没有亲见,但别处的百姓自然是看到了,而如今血战之后的梁山军到了城下,只求粮草济日,可是朝廷却不拨付,这让天下的臣民日后将会如何看待朝廷?
李纲听了祝彪的沉思片刻,拱手道:“枢密使相公请稍后,待下官去面见了圣上,向圣上禀明一切以后,再行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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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纲回皇宫去后,祝彪传令各军在东京四周扎下营寨。
雪已然停住了,玉盘般的圆月高高的镶嵌在夜幕般的空中,照得地上的雪直发光。
在中军帐中,岳飞问道:“寨主,如今我梁山军大败金军,寨主为何不向朝廷要官要爵?却要粮草,如今公孙先生在江南给我军预备的五十万石粮草已由运河水路运到了梁山,如果不是寨主你不让送来这里,怕是早就进了弟兄们的肚子了,何必还找朝廷要粮食呢?”
祝彪听了岳飞的话,看着和卢俊义和朱武等将哈哈大笑,道:“鹏举,我问问你,你说朝廷如今粮食和官爵想比较起来,那个多些,那个少些?”
岳飞想了想道:“东京被金人围了数月,又被蔡京童贯等辈卖了一回,恐怕城中已没有多少粮食了,想来,那朝廷的官爵自然是要比粮食多得多啊。”
朱武笑问道:“鹏举兄弟,既然你知道朝廷的官爵多于粮草,那何必找朝廷要官爵呢?”
“哦!”岳飞听了朱武的话,恍然大悟道:“军师说的对,咱要的就是他没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