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有人说考古学家就是穿着小马甲,拿着小铲子小刷子,每天山上山下来回溜达的小老头。我和描述中的形象,只差一个小老头,估计再过个三十年就完全一模一样了。我们这行干活将就和习惯,没有固定的工作制服,但是通常穿的衣服都是同一种类型的。比如我,喜欢穿衬衫,然后外面再穿一个带大口袋的马甲。也被队里新来的实习生误认为是来拜访的记者。
而其他人的衣着虽然和我不同,但是工作久了,也一眼就能看出这人的衣着到底是不是干这一行的。正如我第一眼看见这金像后面堆积的干尸,从身上破烂的衣服我也能依稀分辨出,这些人生前应该是从事考古类的工作。
梁王山,考古队,我心里一惊,这那本考古笔记会不会就是这些人留下来的?
这些人的四肢已经不完整了,有的没了胳膊,有的没了腿,还有的连头都没有了。我凑过去看了一眼断肢的截面,并不是很平整,看样子不是被利器割断的。令我惊讶的是其中一具无头尸,脖颈处的伤口虽然乱七八糟,但是看样子好像曾经有愈合过的痕迹!这具尸体在断头之后竟然还活着,而且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长到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
我和马思哲翻找着他们衣服上的口袋,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衣服的款式已经很老了,不像是我们这个年代会穿的样式。马思哲在其中一具干尸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了一只钢笔!我凑近一看,这只钢笔的生产年份竟然是1942年!
“这是德国1942年出过的一款钢笔,并不是批量生产,这个人能有说明身份不简单啊。”马思哲说道。
1942年,马思哲说出这个时间的时候我心里一惊,如果按照我的猜想来说的话,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在1946年,写下那本考古笔记的人。时间点吻合,我现在还需要一点可以确定他身份的东西比如编制,或是在这里我能找到一些他们记载过的痕迹。
我开始满屋子搜寻,一点细节都不放过。最后,在绕了整个屋子一周之后,我在一边的墙角发现了一行用东西刻过得痕迹。上面清晰地写着一行字'莫深究'
这句话是说给谁的?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是刻在墙上用来警戒自己的。说给后来人?比如我和马思哲。。。。。。。说到刻痕,可是我并没在那些人身上发现任何可以用来记号的利器。难道说这痕迹是别人留下来的?或者是刻下这个刻痕的人离开了这里?
我想到了那个钢笔'马思哲,把钢笔帽拧开我看看。'马思哲用力的往下拔了一下,笔帽纹丝不动'这东西会不会锈住了?''拧!'我真是懒得理他。
'我这都多少年没用过笔了。'马思哲狡辩着说。其实也不奇怪,现在的钢笔直接拔帽的比较多,这种螺纹的要么就是以前设计的款式,要么就是很贵的款式。马思哲把笔帽拧下来之后,我发现果然不出我所料。钢笔的笔尖都被磨没了,只剩下光秃秃的笔杆还扣在帽里。想必这主人很爱惜这支钢笔。笔尖已经毁成了这样还是没舍得丢掉。
这些人可能遭遇了和我和马思哲一样的情况,误闯了这里,然后再也没出去。我跟马思哲说了我的猜想,但马思哲听后摇了摇头'我觉得不是,如果是困死的那这些人的胳膊腿儿是怎么回事?而且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么诡异的死亡姿势?是有人故意把他们放在了一起吗?这些都是问题,肯定没有我们俩看到的这么简单。'
我看着那些人奇怪的伤口,突然感觉不寒而栗。这些人生前一定遭遇了一些我们俩暂时还猜不到的情况。逃不开的机关,凶猛的野兽,我能闻到危险的气味一点点的逼近我们。
'咱俩必须快点想办法出去。'我有点慌张。
'怎么出去?这些人都困死在这里了,说明肯定没有路。'
这些人也是够倒霉的,刚进来这里就被困住了,总共加起来还不到几百米。不过这么想的话,我总觉得这些人身上好像少了点什么。我看来看去终于发现了,是背包。如果这些人是一伙正规的考古队,再或者是探险队,最不济的就算是盗墓贼的话,背包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可是我竟然没在这里面发现。就连在我们来时的路上都没有。难道说这里还有另一个入口,他们不是从我和马思哲来的方向来的,而是从别处进来的这里。我突然串联了起墙上的那句话,莫深究,是不是想告诉我们,走到这里就够了,里面的东西不要再去触碰。
那我和马思哲现在的路就只剩下一条,原路返回。我还在发愣的期间,感觉面前掉落了个东西,我随手一抹是一条黑黑的地印子。我搓着手里的黑灰,往上看了一眼。这一眼给我吓得够呛,原来之前通阴差人身上龟裂的地方已经开始脱落,外面那一层金光闪闪的东西原来是镀金,在金锡下面隐藏的黑乎乎的东西,就是掉在我脸上的那些黑灰。
马思哲也发现了这个奇怪的变化,纳闷的伸手摸了一把。“这黑乎乎的是什么东西?”
我摇头“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好现象,没准是里面的那条双头蛇搞的鬼。”
“找到什么东西了吗?”马思哲问我。
“这四周好像都堵死了一样,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进来的。”我边说边四下看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了通阴差人的金像上。我指着金像说“你觉得机关会不会在这金像里面?”
马思哲拉过我的手“拉倒吧,就算在里面咱俩也没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