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一巴掌拍在刘道长的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其实就外貌在来说,一个中年大叔,一个青春小鲜肉,很是不搭调,但人家太子爷就是这么自来熟,当着刘道长徒弟的面,也不管人家刘道长愿不愿意就和人家称兄道弟起来。
哦,刘道长的徒弟就是上回那个给太子爷算命,说他这辈子夫纲不正的小青年,还是个大学生。
太子爷一脸感动的看着刘道长,“老刘,上回你还说我们是竞争对手,没想到一转眼又要给我介绍生意,我真是太感动了。”
太子爷一副“老刘你口嫌体正值,实在太可乃”的模样,眼中还转着感动的泪花儿,估计是跟梨子学的。
刘道长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然后又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谁TM想把到嘴的肥肉送给别人,那不是专业技术不到位么……
想是这么想,刘道长表面还是一本正经,仙风道骨的模样,金主还在旁边呢。
刘道长推开太子爷,威严道:“没大没小,老道什么岁数你什么岁数,正经点。”
太子爷切了一声,“又没外人,装什么正经。”
刘道长怒:“我本来就是正经人。”
太子爷吊着好看的桃花眼,“那是谁跟我蹲马路丫子抽烟……”
话没说完,刘道长捂住他的嘴,用眼神示意太子爷看人群里一个穿的花里糊俏的青年男人。
这个男人便是渣男的侄儿田七,他继承了渣男大部分财产,以及这所精神病院。
太子爷和刘道长寒暄的时候,田七正被保安围着包扎手臂上半拉长的伤口。
田七是个没什么出息,也没什么梦想的普通人,他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山村,他出生后没多久他妈受不了苦日子跑了,没多久他爹也跑了。
从此以后田七便跟着年迈的奶奶过活,改变他人生轨迹的是他小婶,也就是原配。
田七记得第一次见小婶的时候,天格外的蓝,他眼巴巴的看着村长家的哥哥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四处招摇。
那个时候的冰糖葫芦只要五毛钱,对他来说却不是随时可以尝到的美食,因为贫穷。
不只田家,整个村都穷的门上不挂锁。
在田七的记忆中,最深刻的是三五个月桌上才能看见的一次荤腥,以及不论春夏秋冬早上五点村子里准时点亮的火把,火炎在空中跳跃,还是孩子的他们在没有大人的陪同下,在很多人睡的正香的时候举着火把去上学,他们要走足足两个小时才会走到离村落最近的学校,而且还是天气好的情况下。
田七的小叔无疑是整个村落最出色的人,他学习好,长的好,带回来的老婆还是城里的姑娘。
村里所有人都说田家祖坟冒青烟,攀上仙女了,田七也狠狠的点头,小婶漂亮又温柔,毫不嫌弃他这个拖累,把他接到城里,给他买衣服让他上城里的学校。
好景不长,好日子没过几年小婶病了,被小叔送进精神病院,然后小婶死了,小婶的父母也死了。
然后新小婶登堂入室,他小婶的头七都还没过,田七气的和小叔大吵一架,然后就被小叔赶出家门。
田七还没想明白对小婶一往情深的小叔怎么会这么快另结新欢,就传来了小叔和新小婶在平山精神病院离奇死亡的消息,两人均被肢解,死相极其惨烈。
然后作为两家最后一根独苗,田七继承了他们大部分财产。
当时,田七刚上初中,邻居之间隐约流传着一些骇人的传说,说小婶是被小叔害死的,连小婶父母也被生生气死,田七并没有当真,那时的他还太小,根本不知道大人绝情起来有多狠辣。
他关闭精神病院,病院是他的伤心地,他所有的亲人都死在哪里,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踏入一步。
直到有人误入病院,让封闭的平山精神病院变成。人们口中的阴邪之地。
田七不由得想起前尘往事,他怀疑那些传说可能是真的,他曾逃避着不愿面对,却在新闻上看见京都工科学生闯入病院,精神发生问题被送入医院急救的时候选择站出来。
他独自一人驱车来到病院,还没踏进就从窗户口看见了一双血红的眼睛。
那是野兽的眼睛,不是他小婶的眼睛。
田七机灵的选择离开,找到刚来京都发展中山观的刘道长,一个涉鬼不深不知凶险,一个极于发展,两人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