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方向的人,是不同的世界。
骆双源刚到家门口,就看到身着军装的母亲站在那。
快步上前,张开口想说什么,可对上母亲担忧痛苦的眼睛,又闭上。
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才能不让这个女人更加难过。
低下头,沉默的看着脚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肩膀被拍了拍,一声叹息传来。
“哎,去吧,妈妈知道你决定的事情阻止不了,但一定要活着回来,家里还有爸妈在等你,也还有。。。那个人。”
身为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终究是心软的。
哪怕她是一名军人。
她明白爱这种东西左右不了,可她同样明白,家里的老头子,是不会松口更不会妥协。
因为这个家啊,总要有人狠心。
不然,身上的责任,就会全部垮塌。
就像很久远以前的观念,必须要生男孩,男孩才能传承,男子才能延续,女孩都是赔钱货一样。
这种思想到如今,依旧是被隐隐约约的遵循着。
重男轻女的家庭不少,差别待遇的更是多。
他们家虽说不是这样,可一些原因下,不得不守着一些规矩。
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她能做的,就是让儿子没有后顾之忧。
让他能够全力以赴,然后,活着回来。
是的,活着。
那里有多残酷,她太清楚。
仰起头,逼回眼眶的泪水,再拍了拍儿子宽厚的肩膀,率先进了屋。
骆双源对着母亲瘦弱的身影,跪了下去。
在心里许下承诺,我会活着回来的。
一定会。
前方的身影顿了下,继续走,眼泪终是没有忍住,水珠出现在已经不在年轻的脸庞。
二楼转角,靠墙站着的骆父,因为光线太暗,以至于看不清他的面容。
但那抓着军帽的手,青筋暴起,显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第二天,雨停了,骆双源坐上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面包车,缓缓离开。
躺在医院病床上的齐子翼,若有所感的看向窗外。
雨后的晴空美丽的好似没有丝毫尘埃,吸引着众人的视线。
不好的心情,都会在接触到它之后,变得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