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场外的一个角落,阴阳师安培虽然没有直接观战,却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使用魂刀还赢不了,看来还要帮他一把。式神之力!”
所谓的式神,原本只是指阴阳师借助怨魂魔物一类灵体来***纵物质,可以借剪纸而成形,用特殊的符纸制成的巨人或者天狗,也有用岩石或者树木来充当式神,也有将灵体依附到活的生物身上做为式神。
此时安培的手在地上一按,就有一道受驱使的灵体潜入地下,向道场内游去。
此时女子一边以轻灵莫测的身法闪避,一边驱使柳叶剑绕着柳生原重盘旋扰敌,让他无法尽情发挥刀势。但突然间女子身形却为之一滞,低头只见自己的一脚正卡在地上之前被刀芒斩开的一处裂口内。这种裂口在满目疮痍的地面上随处可见,本来理应无法对她的身法构成影响。但这个裂口内却有一股无形力量死死摄住、擒住她的脚,让她无论如何挣脱不开。
“嗨!”就这么一缓,柳生原重整个人已包裹在千万道绕体刀芒之中,以惊天地泣鬼神的猛恶气势,向女子扑来,柳叶剑被他护体刀芒阻挡,一时竟攻不尽量。
这一击豁然已拼近了他的所有力量、斗志和杀气,不成功则成仁。他的几乎已经可以感觉到眼前那个风姿卓越的婀娜身躯在这一刀下支离破碎的带来的手感。他毫不怀疑自己这一刀的杀伤力。即使是几十吨的巨岩也会在这一击之下彻底粉碎。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前面女子那张原本绝美的脸在死亡的恐惧下略微扭曲。
已经手无寸铁的女子面对这种杀招,唯一的反应只是伸出左手,玉指拨动,似乎在***纵着什么。
而身在空中的柳生原重,身躯突然极不自然地一扭一折,就这么一点偏差,这令他原本完美的一击完全变成了笑话,失去了重心的他在空中一个翻滚,整个人带着巨大的动能,擦着女子身体,狠狠地滚了过去,所到之处,地面全被刀芒斩成齑粉!
而女子也在突然间恢复***,飘然闪向一侧。
轰然巨响中,柳生原重撞塌了一根梁柱,整个人被压倒在塌陷的屋瓦废墟中,再不见动静。道场外的人慌忙冲进来救人,到处烟尘弥漫,却没有人注意到他在撞上梁柱的前一刻,全身突然多处飙血。
“剑气成丝吗……怎么……可……能……”深埋在砖瓦废墟中,他血流如注的柳生原重气息迅速衰弱,最后留下的疑惑,已经无人听到了。
女子伸手一招,将柳叶剑招回,随之也被一种无形力量牵引到她手中的还有魂刀“大和守”,随即在一片混乱中飘然离去。
“怎么可能?”阴阳师安培眼神也是一片呆滞,他之前明明以式神钳制住女子,但女子身上却突然涌现一股力量,如硫酸镪水般腐蚀吞噬他的式神,导致式神失控松手。
“这等危险人物,不容放过!”安培随后迅速将一张白纸折成纸鹤,纸鹤飞上天空,朝女子离去的方向跟踪而去,这种式神之术,看起来倒与齐藤一的符箓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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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全黑下来。
女子早已出了青岛城外,不徐不疾地在荒野道上走着。四周寂然无声,只有秋虫仍在卿卿鸣叫。
心中一动,往天上望去。
一弯明月下,连鸟影也不见半只。但后方树梢之上,却突然有一物“啪”地掉落地上。
“果然被跟踪了……那就等上一等吧。”看到落下的是一只纸鹤,女子不忧反喜。挥出劲风将一块青石打扫干净,随即坐下休息。
“缀玉,这次踢了***人道场,收获如何?”毫无征兆地,身旁一个声音传来,女子先是一震,随即放松下来,欣喜地转过身子。
“呵呵,想不到你倒先来了。对手倒是不强,不过我打起来总是不大顺手。”秦缀玉解下自己蒙面丝巾,掠了掠自己的长发,嫣然一笑。
“也不奇怪,毕竟你要融合妖气、内力、念力、精神力四种体系的能量与技能,这可没那么容易磨合圆满,不过多实战几次也就成了。其实你目前以念线为弦,发出独门的音刃攻击就很厉害;念线与精神鞭笞的结合也是加倍的诡秘难防。倒是你非要伪装成御剑术,就有些偏于诡道了。”王宗超笑了笑,目光落到“大和守”之上,“这把刀的气息,倒与神枪‘孤寂’有些相似,也是一把‘魂器’吗?”
“是啊,***人说是什么‘魂刀’……”秦缀玉解释一番后把“大和守”递给了王宗超,“你要不要用呢?”
“神枪‘孤寂’是自然形成,而这把‘魂刀’的形成倒像铸剑师用了什么秘法,使得它先天就很容易吸引、储存魂魄意念。”王宗超握着“大和守”凝神感应一番后下了结论,“十数代武者对武道的追求之魂融入刀中,经过数百年的血腥磨砺,融入无数被杀者的怨念,这股力量可不简单,性质上类似我的‘请神大法’,只不过请的是自己一家一派的‘神’。”
“我倒想以‘噬魂’能力夺取这把刀的力量,不过它的反噬很厉害。”秦缀玉撇撇嘴,“不过在踢馆时,倒有某个家伙***纵怨魂攻击我。嘻嘻……幸好九命凶猫妖力是一切怨魂的克星。而且那家伙暗算不成,还不死心地跟踪我呢!”
“不但是跟着,而且已经快下手了。”王宗超突然屈指弹了两下,接着就是两声闷哼,两个身穿忍者服的人从树丛中倒了下来。
“既然来了,就都不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