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韦被辽国君臣敬了一遍,作为回礼,他便举起杯来,起身走向萧绰近前,捧杯道:“下官敬皇后娘娘一杯,多谢娘娘今日盛情的款待。”
萧绰欠了欠身子,微笑着举杯饮尽。
石韦也一饮而尽,正待回座时,却忽然发现异样。
他发现,萧绰胸前的衣服上,有几分暗红色的痕迹。
作为一名医生,石韦很快就断定,那竟是血的痕迹,而且还很新鲜。
“萧绰的胸前,为何会忽有血迹?”
石韦心中好奇心起,出于一个医生的本能,不由自主的就多看了几眼。
萧绰洞察秋毫,石韦那些许异样的眼神,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
只不过,萧绰却只道石韦是因为她的美貌,所以才多看几眼。
这般一想,萧绰非但没有见怪,绝美的脸庞间,反而不经意的流露出几分悦然。
这时,旁边服伺的耶律思云也注意到了石韦的表情。
先前她正怨石韦没有盛赞她的舞蹈,此时看到石韦盯着萧后的胸后,也不多想,当即便斥道:“石大人,你怎敢如此窥视皇后娘娘,好生无礼。”
耶律思云嗓门极大,她这一嚷嚷,帐中众辽人无不耳闻。
本是喧闹的御帐,一下子安静了不少,许多辽臣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被吸引了过去。
感觉到背后一束束怀有猜忌的目光,石韦顿时觉察到自己处境的尴尬。
身为大宋使臣,却无礼的窥视辽邦皇后,这要是传将出去,实于他的名誉是一种打击。
石韦神思飞转,当即便拱手道:“郡主误会了,下官岂敢窥视皇后娘娘,下官只是不小心瞧见,娘娘的身前似有血迹,所以才多看了几眼。”
此言一出,萧绰的花容为之一变,当她低头看到自己胸前当真有血迹时,神情更是变得颇为尴尬。
耶律思云低头一看,当她看到萧绰胸前的血迹时,一张俏脸也是一变,口中惊道:“娘娘,莫不是你又……”
她话音未落,萧绰急使以眼色,令她不可再眼。
耶律思云会意,话到一半赶紧闭上了嘴。
“本后略有些醉了,就先不陪你们了,众臣就代本后,好好的陪石使再吃几杯酒吧。”
说着,萧绰以手扶额,作酒醉之状站了起来,而她只手放在身前,衣袖正好遮住了胸上的血迹。
萧绰醉意明显是装出来的,而且她还以手遮胸,显然是不想让大臣们看到自己胸前的血迹。
看得萧绰此状,石韦自然是顿生狐疑。
只是以石韦现下的身份,既是萧绰有意掩饰,他自不好再多问。
当下石韦便肃立于边,与众辽臣一样,恭送萧绰离开。
萧绰在耶律思云的搀扶下,佯装酒醉的离开了大帐,方才出帐,她一脸的醉意顿消。
脚步匆匆,很快她二人便入了另一处偏帐。
耶律思云将帐帘放下,转身紧张兮兮道:“娘娘,你这病不是已经好了么,怎的又犯了。”
萧绰也不说话,只将上衣稍解开几分,透过缝隙望内看了几眼,原本镇定的神情,瞬间也涌上了忧色。
“这些废物的御医,一点用都没有,真该将他们统统杀掉!”
萧绰怒斥一声,恼火之下,挥手将帐中摆设的一些器物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