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沈鹤宁被胡七星拼着仅剩的力气反锁在房中,无论她如何哭喊,胡七星也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
“爹爹!你怎么了!”
“宁儿害怕,宁儿不该不听爹爹的话的!”
“爹爹,你不要吓宁儿好不好?”
胡七星嘴角溢出鲜血,已然存了赴死之心。
他凝聚体内全部的内力,凭空一点。
下一秒,胡七星咬破舌尖血蘸在了食指处。
那食指经过的地方,鲜血泛红,透露着丝丝诡异,以及摄人心魄的妖邪。
这一道血符被他凭空而画,猛然漂浮在半空中,忽的扩大开来。
那贼子吃瘪,因着大意轻敌,中了胡七星的断肠秘术,一瞬间腹腔内的所有器官化作血水,整个人直挺挺的砸在了地上,无数血沫从四肢百骸争先恐后的涌出。
贼子之后,又有一道劲风袭来。
胡七星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单手结印扣在身后房门之前,紧接着便要自戕。
新来的刺客明显比上一个更加心狠手辣。
他手起刀落,只见几抹寒光闪烁,胡七星的四肢倒飞而去。
似乎是防止胡七星在下巴藏毒,让他们的线索被断,他大手狠狠一捏,胡七星便被卸了下巴。
胡七星晕了过去,还剩一些气若游丝,那人将他安排给了身后的手下。
而后,他看着倒在地上血沫涌出,几乎要化掉,用祈求的眼神盯着他的同僚,冷冽阴狠的眼底闪过一道嘲讽之色。
似乎在鄙视同僚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们把人带回去交差,我来善后。”
剩余的几个黑衣人从暗中闪烁着将奄奄一息的胡七星架走,被斩飞的双手双腿则是一并搬离了此处。
切断胡七星四肢的男子见同僚离开,才从袖口处拿了一个小瓷瓶出来。
他冷眼看着面前那一具迅速胀大的身体,似乎他还活着,为了不这么死去还在拼尽全力的呼吸着。
男人不以为然的将瓷瓶中的粉末洒在了同僚身上。
下一秒,“滋滋滋”的声音从被胡七星打败的男人身上发出。
“啊啊!”
“风!溪!”
“你不得好死!”
“啊!”
瓷瓶中的粉末恐怖如斯,不过是几个呼吸间而已,便把在地上还在苟延残喘的一个活生生的人腐蚀殆尽。
若非地上还在冒着缕缕青烟,以及周遭渗入地砖的血迹,恐怕无人会相信,此地前不久还躺着一个一息尚存不愿赴死的男人。
“繁花楼不需要废物。”
“死在化尸散下,也是便宜你了。”
男人将瓷瓶收好的同时,遮住月光的乌云悄然散了开来。
在月光的照耀下,地砖上渗透的血水似乎开始蒸发。
房间之中,沈鹤宁近乎凄厉的哭喊声持续着,将男人吵的心烦。
见皎月还未露出全貌,男人眼底闪过一抹狠戾,一刀卯足了力气,恶狠狠朝着面前的木门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