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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人群聚集的中心,处在宴会厅角落处的黑发的少年,盯着远处中心处,被名流富豪们团团围住,却丝毫不耽误自己沉浸在独奏中的老人。
好一位演奏家。少年深邃的鸢眸溢出别样的神色,嘴角带着讽刺。
忽然,白皙修长的五指压在他的头顶,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边轻柔的响起,让太宰治觉得耳朵有些痒痒的。
森鸥外:“听出了什么?”
虽然对于今晚的事情心中有点数,但森鸥外还是想听听某位“专业人士”的意见。
太宰治偏着头,微微抬起,对上看着他的森鸥外,吐槽:“他想自杀,却不敢。所以说,无论是谁,都畏惧死亡,渴望生命。”
身旁的男人浅浅一笑,眼中有着赞同,“对生的渴望,是生命的天性。”
太宰治歪头,“森先生,也是如此吗?”
森鸥外毫不犹豫的点头,“生命是很宝贵的,而生,这种状态更是如此。”
“生的状态?”太宰治眨眼,“这是某种象征性的拟态词汇吗?”
他就像是好奇的小猫,正在努力探索着领地中的一切,小心翼翼的伸出爪子,试探性的尝试。
森鸥外紫红色的眸子蕴藏着复杂的情绪,却还是直言:“是确切的形容词。”
男人摸摸手掌下,少年柔软的头发,深沉的说道:“生和死都是神明的领域,它们同等重要,不分伯仲。如果万物先起源于生,那就应该努力的去体会它,品尝它。直到迎来那一刻的到来,才去领略死。毕竟,生和死,向来不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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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顿住,这道理他自然明白,但细细品味,却忽然让少年有种发寒。
连他这种完全可以在水里自杀死去的人,现在都算是活着的话。
那你呢?那你是什么状态?
……
太宰治眼珠子一转,用有些闷闷地声音,继续吐槽:“但不敢自杀,也不愿意死去。于是,开始腐朽的人,靠着咒灵苟延残喘,还准备拉别人下水,这种东西,活着也没啥用处吧?”
远处独奏的老人,大提琴曲调中,是不愿意死去的呐喊,是不甘老去的嘶吼,这原本应该是一曲死中求生的生命赞歌。
但若有若无的恶意,对活着的生命的垂涎,把好好地曲子污染了。
森鸥外叹气,他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去,看到了站在最中心那一圈的约翰·济慈,金发的老人眼中有些忧伤的看着独奏的友人。
“生和死,本质上是自己的事情。但把生死之事,加诸于他人,这又是另一种选择了。堤刚先生,他,既然做出了选择,那就代表着别人也可以参与他的选择,或者,推翻他的选择。”
生病,老去,压垮了这位艺术家,因病痛选择自杀,却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胆怯。
病急乱投医,选择用咒术界的秘法配合人命去延长自己的生命,这不就是另一个港口黑手党的先代吗?
只不过,那位首领拥有更强大,更直接的力量,所以造成了无数的伤害才终于迎来终结。
这位,却是成为某些人的棋子,自己都不清楚。
森鸥外有些抿住的嘴唇忽然扯出更深的笑意,所以有人看不下去了,出来清理门户了。
……
曲终人未散,却喧闹传来。
镜头下。
一位穿着青蓝色绣着蜻蜓羽织绔的白色长发男人,缓缓地从门口进来。
他俊美无双的脸上,用一块细长的带着绣花的白色缎带围住,没有表情神态显露的容颜,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
绝对超过190+的身高,丰姿奇秀,神韵独超,在门口光晕处,缓步而来,高贵清华,让人不敢直视。
今晚宴会的举办方,一直未曾现身的柳井集团的掌门人柳井正,忽然从偏处出来,带着保镖恭敬地迎了上去。
“五条先生!在下刚刚正在欣赏堤刚大师的乐曲,仆人的通报未曾及时听见,是在下的疏忽!”
年过半百的柳井正摇摇头,看似十分歉意,神情中带着疏忽后悔。
然,话音刚落,他就感受到一种被人从里到外打量的透彻的目光,让见惯了大风大浪,已经富有四海的柳井正都毛骨悚然。
五条悟嘴角含笑,往前一步,本就在日本人当中难得一见的身高,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让站在他周围的名流们都开始背部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