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种破惩罚,他不去,学校也照样能找到人去办。
程迟偏头,“你帮我办?”
“嗯,毕竟你帮了我那么大一个忙呢,”她缓缓道,“你要是想挑个时间办的话,我就跟你一起;你要是不想办,今天放学我就自己弄。”
他笑了:“这么任劳任怨啊?”
“本来我不想去的,”他慢吞吞,眼尾轻勾,“但刚刚忽然想了。”
放学后。
阮音书找好了粉笔盒和黑板擦带去,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迷你版册子。
这是板报神器,里面记了很多种样子。
她从里面选了个款,然后踮着脚拿根□□笔在那儿比划。
程迟看她小小一团跑来跑去,仰着脸似乎很认真,倚在一边问:“在干什么?”
她似乎这才想起他也在,赶快把手里粉笔递过去:“我画的红色这一段,你帮我均分成五份,我要写字。”
他抬眉,刻意曲解:“我没带尺。”
“看起来差不多就行了,不需要很精细,”她又低头拿粉笔,“你先分着,我把这边画画。”
她校服外套拉到手肘,露出白白瘦瘦的一截手腕,微微侧着头,眼睛里像淬了星星。
明黄色粉笔在右侧圈出一个框,阮音书又想起今天的事,小声跟他说。
“谢谢。”
“是吗,”他喉结滚了滚,颊边带出不甚善意的一个笑,吊儿郎当问她,“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程迟把书卷起来,作势就要往邓昊头上拍。
李初瓷手肘抵了抵阮音书:“老师来了!”
阮音书只当他们是在闹着玩,便也没说什么,转过头开始上课了。
后来一直到下课放学,阮音书都没有再回头看他,似乎当他那个问题不存在似的。
等她背书包走了之后,程迟烦躁地把书扔在桌上。
妈的,什么破书。
“呵,”邓昊发出欠揍的笑声,“我就知道你买书肯定不是拿来读的,果然是为了发泄买来的减压玩具。”
“那你知道我压力最大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邓昊忙不迭问。
“是认识了你这个狗东西。”程迟冷静陈述。
“……”
说话就说话,干嘛骂人呢。
反正终于得偿所愿能够放学,邓昊是满心的欢喜,路过小吃街的时候买了一大堆烧烤,带去基地。
程迟冷眼睨他手上那一大串撒着孜然的东西:“我什么时候让你在里面吃烧烤了?”
“我知道你嫌弃它满屋子飘着味儿,但是——”邓昊试图讲道理,“到时候开窗透透气就好了嘛,买都买了,总不能扔了吧?”
程迟睫微点:“谁说不能扔了?”
邓昊笑容霎时凝固。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死皮赖脸地把烧烤带进了基地——以做一周基地卫生作为代价。
除了他们俩,其余的人早就到了基地,现在正各玩各的,快活得很,一闻到烧烤的味道,惊诧于居然还有此等福利,赶忙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