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当然否认,他对周汉滨说:“老周,这是挑拨离间,挑拨离间,你可不能上当啊。”
周汉滨笑着说:“老罗说的是对的,其实我早就有类似的感觉。”
“哎,合伙斗我吗?”夏天嚷嚷着说:“三个人喝酒喝成了批斗会,两个斗我一个,这不公平嘛。”
周汉滨哈哈一笑,“老夏你别不识好歹,我们是在夸你啊。”
“用不着,我不习惯,我有点冷。”
罗太良笑道:“经骂不经夸,这人有点变态嘛。”
“说说你们,别老说我,说说你们自己吧。”
周汉滨说:“我没什么可说的,平常人一个,如果一定要我作自我评价的话,那就是两个字,俗人。”
罗太良说:“我也是凡人一个,我认为两个字最为贴切,庸人,庸人自扰之的那个庸人。”
夏天好奇地瞅了瞅周汉滨和罗太良,“不对啊,难道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罗太良问道:“这话怎么讲?”
夏天笑着说道:“我敢说,在你们的心底里和骨子里,必定是看不起我的,可你们如此自贬,这也太反常了。”
周汉滨和罗太良都很坦白,他们各自承认,以前在心里确实看不起夏天。
但是,周汉滨和罗太良又说,他们又不得不佩服夏天做事的果断和大胆。
“你看看,你看看。”夏天笑道:“总而言之,归根到底还是看不起我嘛。”
周汉滨说:“好吧,那请你给我们一个公允的评价。”
罗太良说:“我们洗耳恭听。”
郑重其事地想了想,夏天道:“对你们两个么,我有一个共同的评价,三个字的,伪君子。”
周汉滨气得直翻白脸,“老夏,你太损人了吧。”
罗太良摆了摆手,倒也不是生气的样子,“老周,你先别急,先看他怎么自圆其说。”
“呵呵,我也举例说明吧。”夏天笑着说道:“老周你,一方面在全乡青年和团员面前大谈什么新时期新理想新道德新风尚,可另一方面又与马所长明铺暗盖,偷偷摸摸,未婚先孕,你说这是不是伪君子的表现?你别跟我说那是在谈恋爱,请你记住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其实都是在耍流氓,我刚来南岙乡那时,你是没有与马所长结婚的打算的。”
周汉滨无语。
夏天又对罗太良说道:“老罗,你也是虚伪之人,你三十五岁了,这个年龄以及你现在的级别,如果再不努力,过了四十岁就没啥奔头了,你自己也明白这一点,也想努力拚搏一下,可你就是嘴上不说,难道你这不是伪君子的表现吗?”
罗太良默然。
夏天笑了笑又道:“还有现在,你们俩明明是商量好了找我有事,却就是不肯直截了当开门见山,你们这样做有意思吗?你们俩也太伪君子了吧?”
周汉滨和罗太良相视苦笑。
罗太良说:“老周,还是你说得对,在老夏面前,搞弯弯绕这一套,最后只能把自己给绕进去。”
周汉滨说:“所以嘛,不但把自己绕进去,而且还得了个伪君子的荣誉称号。”
“呵呵。”夏天坏笑道:“快说快说,不先把事情说了,这酒喝着也没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