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要是他们两个人真的结婚了,那个叫An的女人为什么说她是贺兰空的未婚妻呢?那刚刚站在An身旁的女人,应该是贺兰空的母亲,贺兰夫人。
由此可见,贺兰空在自己是否已经婚配了这个问题上,欺骗了自己。
这个问题是假的,那么,这就不由得让她怀疑贺兰空说过的每一句话,就连自己到底叫不叫贺兰滢,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也让她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算了,是先要找到一个房子住下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天气又开始阴沉沉了,天上的云层开始变黑变厚,仿佛下一秒中,厚重的云层就会掉下来,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到太阳的影子了。
完蛋了,照这个样子看,马上就要下雨了,她出来压跟就没有带伞,得赶紧找到一处避雨的地方。
洛烟焦急地走着,谁知道一个没注意,结果高跟鞋的鞋跟扎进了下水道的口子里面,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高跟鞋拔出来,可是等拔出来的时候,一只鞋的鞋跟已经断了。
天哪,这下子要完蛋了,看来她今天就不应该出来,不但被那个叫An的女人抢了自己看上的衣服,还将高跟鞋的鞋跟给弄坏了,估计待会儿还要淋雨。
为什么她的命这么苦,为什么贺兰空要欺骗自己呢?为什么自己会失去所有的记忆?
命途多舛的洛烟抱着膝盖坐在马路旁哭泣,就算是天上下了大雨,她也没有停止哭泣,昏黑的天气,细密的大雨,一个女生坐在路边哭泣,周围人来人往的,却没有一个人去安慰她。
洛烟的小姨和小姨夫参加完洛烟的葬礼以后,就赶回了法国,林清他们一直心怀内疚,看着葬礼结束以后,杜宇更加消沉起来,虽然心里很难受,但是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让杜宇重新振作起来。
除非是让洛烟死而复生,但是,到目前为止,这个貌似实现不了。
“你说,烟儿这么走了,杜宇还有溪溪以及小翊要怎么办呢?”小姨坐在车里,时不时的叹两口气。
小姨夫摇摇头,“你问我,我又怎么知道呢?你又不是没看到溪溪哭成什么样子了,还有杜宇,不吃不喝地,已经消瘦了那么多。只希望他以后可以好好的照顾两个孩子,不然等到他重新娶妻生子的时候,溪溪和小翊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不,不会的,杜宇不是那样的人,我能看的出来,他对烟儿是动了真情,不会再娶别的女人了。”小姨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小姨夫听了哈哈大笑,“你还是太单纯了,这个世界上,时间可以磨灭很多,包括刻骨铭心的感情,就算是杜宇现在对烟儿还有很深的感情,但还是经不住时间的摧毁。男人不是痴情的生物,就算是再有很深的感情,时间一长,或者他身边再出现一个人,所有的事情都会发生改变的。”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小姨慢慢地将头移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等等,你先停车,”她突然间看到了一个跟洛烟特别像的女生,她坐在路边哭泣,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很难过,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去看个清楚。
小姨夫将车停下来,莫名其妙地看小姨一眼,“怎么了?你突然叫我停车,是有了什么事情吗?”
小姨拉着小姨夫,指着窗外的那个人,“你看,坐在路边哭泣的那个女生,像不像烟儿?”
小姨夫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窗外,就收回了目光,“你是不是病了?前两天我们不是刚回国参加完烟儿的葬礼吗?你今天怎么又说有一个人很像烟儿?”
“真的,真的,她真的很像烟儿,”小姨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行,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我要出去看看她,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被雨淋坏的。”
小姨拿了一把伞,匆匆忙忙地开车下去,跑到洛烟身边,蹲下去看着她。
“你怎么了?下着这么大的雨,你不在家好好待着,跑出来干什么?”小姨只是觉得这个女生的身形和洛烟很像,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同情心,所以才下来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