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阙低下头,额头抵上她的,含混着烟草味的呼吸拂过她的脸,低哑而暧昧地道,“那小东西,现在是不是可以不和我别扭了?”
碎骨锁什么的,他们可以忘了。
“……”
谁闹别扭了。
他要打断她的腿,她不想理他,这不叫别扭好么。
楚眠偏过脸要走,厉天阙立刻抬手按在她的身侧,拦住她的去路,低头贴着她的唇角,“我的心情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好了,所以,今晚别睡了,陪我。”
“什么?”
楚眠愕然地抬起眼,还来不及质疑人就被厉天阙抱了起来,他抱着她边往里走边吻住她的唇,将她的声音全部堵了回去。
……
这一晚,厉天阙是真的开心了。
楚眠也是真的废了。
她没想到厉天阙说的晚上不睡,她就真的入睡不了,一晚都在来来回回地折腾。
楚眠一度感觉自己在他身下瘫了。
原来重欲二字从来不是他挂在嘴边随便说说而已。
早餐的时候,楚眠的黑眼圈将荷妈吓了一跳,她坐在餐桌前,一手撑着发痛的头,一手拿筷子吃饭,脑袋里昏昏沉沉的。
“在匪窝的时候不是很能耐么,怎么这就不行了?”
厉天阙精神奕奕地坐在她对面用餐,心情好得不像话,唇角一直勾着弧度。
他还好意思讲。
楚眠无语地看向他,“您可比绑匪狠多了。”
跟绑匪打一架,她不觉得有什么,跟他“打”一架,她骨头都被虐没了。
“你在夸我厉害?”
厉天阙挑眉,颇有些得意。
“……”
不要脸。
楚眠懒得和他讲,低头喝牛奶,长睫垂着,眼下青青。
“今天别去学校了,在家里睡觉。”
厉天阙压根不觉得她那个学校有什么好上的,留在蔷园吃吃喝喝,再买天买地的不舒服么?
“过两天是我进法学院的第一场考试,我要抓紧时间学。”
楚眠道。
她不能再浪费自己的时间。
“你在贫民窟待了三年,才进法学院能考出什么成绩来,还不如在家睡觉。”厉天阙嫌弃地瞥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