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箱子拿进来。”
她稳着声音道。
“孟墅。”
厉天阙发话,又收一圈。
楚眠放在腿上的手猛地握紧,没喊一声痛,但脸还是无法自控地白了。
她逼迫自己继续盯着厉天阙棱角分明的脸,她会记得他救她的时候,也会记得他残酷的时候。
她咬住牙关,硬挺着厉天阙一圈一圈的收紧,骨头被绞得越来越狠。
厉天阙低眸,视线落在她下意识握住轮椅扶手的手上,白皙的手背上青筋脉络明显。
她在硬挺。
真有这么疼么?
他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回去。
松完,厉天阙才察觉自己的动作,不禁烦燥得更甚。
不能心软。
越心软,她心越野,就不肯乖乖待在他身边了。
孟墅领话后匆匆跑到外面,从车上拿了棕色皮箱又跑回来,搁到客厅的地上打开。
箱子里不是跑路用的衣物,而是书。
整整一箱的书,全是法学类书籍。
厉天阙坐在那里,手又要收一圈碎骨锁,一抬眸,目光就落在整整一箱的书上,动作顿时一滞。
书?
他妈的怎么会是一整箱的书?
他近乎僵硬地睨向面前脸色发白的人,声音都变了,“你带一箱书私奔?”
楚眠坐着,脊梁挺得笔直,一滴冷汗自额角淌下来。
闻言,她不禁冷笑一声,“厉先生非要这么想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他真想废了她的腿,不需要理由。
“……”
厉天阙放在她膝上的手没了下一步动作,狭长的眼审视着她,要在她的脸上看个究竟。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一个保镖走进来,“厉总,那个被跟错的人是来帝都旅游的,查了背景问了话,可以确定那人不是授谁的意故意穿那衣服调虎离山。”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楚眠现在差不多都能拼凑个全貌。
厉天阙一直就没有放心过她,以为她故意安排人穿荷妈的衣服引起注意,然后带着荷妈逃跑。
厉天阙咬牙瞪过去,“你的意思是,你们纯粹是跟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