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郡王,“……。”
心塞了。
他也算是专程来看她的了,都还没聊两句呢,她就想到南阳侯了。
不等南安郡王答应,聂瑶已经起身去写家书了。
丫鬟帮着研墨,小声道,“姑娘,待会儿刘大夫要来给你诊脉。”
聂瑶怔了下,飞快的把家书写好。
收拾了个包袱,信就塞在包袱里,递给南安郡王,再把他往窗户边送。
南安郡王心拔凉拔凉的,“不用这么急,我明天早上再出发。”
“舟车劳顿,你去客栈好好歇一晚上,明天正好出发,”聂瑶道。
“……。”
南安郡王转了个身,望着聂瑶道,“你让我去住客栈?”
聂瑶柳眉一蹙,“不然呢?”
不然呢?
南安郡王被这三个字气着了。
他两眼望着聂瑶,聂瑶不心虚,丫鬟先怂了,“侯府能住人的屋子多,奴婢去安排?”
聂瑶不同意。
偌大一个南阳侯府只有她一个主子。
虽然她和南安郡王有婚约,但叫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想她呢。
总之,他住哪里都行,就是不能住在南阳侯府。
聂瑶知道南安郡王的臭脾气的,她道,“让人给他在最好的客栈定个最好的屋子,再告诉刘大夫一声,今儿不用来了。”
聂瑶说话声很小,但南安郡王耳朵灵敏,听见了。
前半句听得他火大,后一句他又蹙眉了。
果然还是病了。
不然怎么需要看大夫?
鉴于聂瑶病了,南安郡主就不和她争辩去哪儿住的问题了,他也没想做别的。
屋子里除了丫鬟之外,珠帘外还站了两小丫鬟。
丫鬟给南安郡王添茶,外面丫鬟进来道,“姑娘,王绣娘来教姑娘做针线了。”
聂瑶忙道,“去回了她,让她明儿再来。”
南安郡王眸光一扫,就看到小几上摆着的针线篓子。
他伸手把绣绷子拿起来。
聂瑶绣的是一方小肚兜。
南安郡王看了一眼,又看聂瑶。
聂瑶只差没一脚将他从屋顶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