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县令没收的画,碰巧苏锦他们搬去小院,当作贺礼送给他们了。
后面的事,很显然了。
郑老爷赌这一口气,把自己给摔惨了。
郑大少爷叹气。
他爹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有棱有角,反倒是他,都比他爹圆滑。
别人家是爹操心儿子,他们家是儿子操心爹。
楚舜不厚道的笑了,郑大少爷看着他,楚舜笑道,“放心吧,你爹这性子也算难得一见了,绝对合我大嫂的胃口,她肯定会医治你爹的。”
郑大少爷一头雾水。
大嫂?
镇北王世子不就一个弟弟吗?
而且这个弟弟还和南梁勾结被押送进京,这会儿应该砍了脑袋了啊。
不过楚舜说会帮忙救治他爹,郑大少爷也没多问,毕竟他和楚舜他们关系还不熟,人家肯帮忙,他怎么能持怀疑态度?
郑大少爷憋了一路没敢问,想着等回府再问一句。
谁想到楚舜和谢景宸直接从回府的小巷子前路过,去了衙门。
身为县令,才上任,就敢这么大肆的搜刮油水,谢景宸和楚舜怎么能姑息?
这里是边关,尤其还是从南梁夺来的地盘。
这些百姓对大齐还没有多少归属感,可能更向着南梁一点。
现在来了这么一个父母官,这是要把朝廷的好感破坏殆尽,让这些百姓巴不得城池再被南梁夺回去!
这些夺来的城池不但要管,更要妥善管理。
再还没有造成恶劣影响前,就要扼杀在摇篮里。
谢景宸和楚舜拜访县令,也是想出城拜访。
见他们的不是县令,是师爷。
师爷不认得谢景宸,也不认得楚舜,但是对郑大少爷还有印象啊。
师爷笑了一声,“郑大少爷怎么又回来了?”
郑大少爷看了楚舜和谢景宸一眼,才道,“我们想出城。”
师爷摇着扇子,笑道,“这容易,三千两。”
谢景宸眸底泛寒。
楚舜笑道,“三千两?这是不是太贵了点儿?”
师爷坐下来,端茶轻嗅,“我们县太爷可是冒着砍头风险让人给你们开城门的,这钱要的多,可我们县太爷可不留分毫,都是往上头孝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