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邵安珩不由警惕。
“他们是阎烬的人,撬开了嘴,多多少少能问出一点有用信息。”
“未必。如果只是打手,很难接触核心的东西。更何况,知道是一回事,说不说又是另一回事。”
沈婠听罢,却未曾动摇,冷肃的眼底一片凛然:“试过才知道。”
“……明天带你过去。”
“现在就可以。”
男人眉心狠狠一紧:“非得这么急?”
沈婠咬牙,一字一顿:“人命关天。”且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是权捍霆!
“好,我带你去。”
……
宁江码头,七号仓库。
夜风清寒,月色冷凉,江面泛起一层水雾,如欲遮还掩的轻纱,神秘朦胧。
铁门推开瞬间,铁链轻碰铁栅,发出声声脆响,在宁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二哥,有人!”三子突然惊醒,转头对方二子平静的目光。
才知道原来他根本没睡着。
“二哥,我听见有人开门。”
“嗯。”
“我们会不会死?”
“……不知道。”
“可我想活……”三子眼里有光,但很快又沉寂下去。
二子一双黑眸比夜色更深,比月光还沉:“如果可以,谁又想死?”
“如果阎烬完蛋了,那我们是不是也要——”
下一秒,灯光骤亮,三子没说完的话也戛然而止。
两人都不约而同半眯双眼以适应突如其来的强光,待适应了这样的亮度,才缓缓抬头,看向来人……
入目是女人纤细修长的双腿。
二子视线一路往上,最终定格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
如果被绑架时的沈婠像一株柔弱无依的藤蔓,那么如今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要吃肉见血的霸王花!
她就这么冷冷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你,都能让人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死亡之气。
“你这个贱人想干什么?!识相的就放……”
啪!
三子歪着脸,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
半晌,他才慢慢转回来,像被刻意放慢的镜头画面,每一帧都格外漫长:“你——打、我?”
眼中尽是错愕。
他三子竟然被一个女人打了?
啪!
又是一耳光落到另外一边脸上。
沈婠:“第一个耳光是警告你嘴巴放干净点,第二个耳光是让你认识到什么叫——阶下囚!我记得,‘识时务’这三个字还是你教我的,怎么轮到自己就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