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刚结束F洲的联合军演,回国不到两分钟,母上大人一个电话打过来——
“回家。”
“做什么?”
“吃饭呀,妈做了你最喜欢的菜。”
那一刻陆深感动得眼眶泛红,将近半年的异国生活苦坏了他一颗中国胃,“妈,您太好了,真的!不过你居然会想起我,有点……不可思议。”
“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不能想起你?”
“可你不是只会做我爸喜欢的菜吗?”
呃……
“现、现学的。”底气不足。
可惜,这么多年没享受过春晖般母爱的陆小七一时被糖衣炮弹打中,并未发现端倪。
兴高采烈回到家,身上的迷彩服都没来得及换,结果……
“阿深回来啦!来来来,介绍一下这是你大舅妈三妹妹的小女儿,今年二十二岁,刚从宾夕法尼亚大学商科毕业……”
陆小七:“?”
“慈母饭”秒变“相亲宴”,陆深是被活生生吓走的,连澡都没洗。
离开老宅后直奔象山郡。
“六哥,你得救我。”小眼神儿真挚无比。
被抱大腿的权捍霆:“?”
“我妈追杀我。”
“是吗?我打电话问问。”
“别……反正我就住这儿了!”说完,飞奔上楼,关门落锁,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当晚,陆母来了七八通电话,陆深只当没听见。
最后亲爹打过来,这下,不敢不接——
“爸。”
“出息了!”
“明明是妈骗我……没说清楚就带个女的到家里,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那头一默,半晌:“……就这么排斥?”
“整得我好像没人要似的,至于这么上赶着吗?”
“不上赶着也可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儿八经谈场恋爱?”
“我这不是忙,没时间嘛……”小声咕哝。
“老爷子已经打电话帮你请了一个月探亲假。”
“嘶……说了半天,在这儿等着呢?”
“陆深,”那头音调一肃,“你要搞清楚,不是我们非逼你结婚,而是你现在对未来一点规划都没有。远的不说,就说陆家,你在大树底下肆意妄为了二十几年,是不是也该有所回馈?肩负起对这个家族的责任?”
陆深垂眸,不再言语。
“好好想想吧。”那头说完,直接挂断。
当晚陆深偷偷去酒窖顺了两瓶干红,禁酒大半年的他一瓶还没干完就醉死过去。
第二天醒来还在地板上躺着,他一把拽下床上的棉被,左右一裹,再抬脚一压——继续睡。
再次醒来,窗外夕阳西下。
他爬起来,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才下楼。
“睡醒了?”
陆深打了个呵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