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那个沈婠,随心所欲,伤人无形。
“多喝几次茶不就有了?”严知返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沈婠没笑,她说,“我们不是朋友。”
“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也不是。”
“严少未免太过自信。”
汪——
一声狗吠打断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
严知返抬手去顺手狗毛,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白团子便就着他的掌心亲昵地蹭了蹭。
将盘子里剩下没吃完的大半个三明治,从中间分作两半,然后拿了一小半在手上。
白团子狗眼黑亮,顿时幽幽放光。
哈吐着舌头,口水滴在草坪上,想吃,超级想吃!
但严知返不松手,它就只能原地打转干着急,最后男人一丢,还在半空没画完抛物线,就被它跳起来一口叼进了狗嘴里。
兴奋得尾巴直摇,猛然一下扫过桌面,带翻了茶杯,茶水四流。
严知返的手还放在桌上,瞬间就被打湿了袖口。
白色衬衣被茶渍污染,像一地雪白落了煤灰。
沈婠目光微闪,扯了纸巾按住男人袖口浸湿的地方,还顺手解了他系紧的袖扣,翻卷起来,露出光洁的手腕内侧。
没有疤痕。
“谢谢,我自己来吧。”
沈婠怔忡着松手,严知返接过纸巾擦拭被弄脏的地方。
“我听说严少刚回国不久?”
男人动作一顿,缓缓抬眼:“你打听我?”
沈婠皱眉。
严知返却兀自笑开:“如果沈小姐对我这个人感兴趣,我会很开心,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如果不是,那就等价交换如何?”
“怎么等价交换?”
“你问我一个问题,作为交换,我也问你一个,轮流来。当然,被问的人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好。”
严知返:“你问我是不是刚回国——是。下面轮到我问,沈小姐为什么要离开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