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权捍霆鼓掌。
可惜,沈婠不理他。
男人摸摸鼻子,心里不得劲。
沈婠低头上膛,前方靶环也适时更换成新的。
她抬手,侧头,深吸口气,开始瞄准。
下一秒,手背覆上温热,男人有力的大掌包裹住纤纤素手。
“看靶,压枪,三点一线,调试角度稍稍偏左——”
砰!
扣动扳机。
权捍霆收手,退开半步。
由于没做任何防护措施,他现在有点耳鸣,虎口也被震得发麻,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沈婠按照他教的几点,略作领会,继续打完剩下的子弹。
果然,成绩比上一把好。
见她放了枪,权捍霆上前替她摘掉耳塞。
沈婠这会儿已经气消了,伸手揉了揉男人耳朵,眼里有些心疼:“也不怕变成聋子……”
“不怕。”顺势蹭她的手。
沈婠轻叹,既是无奈,也是妥协,到底没把手抽回来,由他撒娇。
这是第一次,沈婠觉得自己没原则。
权捍霆却顺着杆子往上爬,目光含笑:“不气了?”
她别过头,不想让某人太得意。
下一秒,又被强势扳回来,和他鼻尖对着鼻尖,呼吸胶着,“躲什么?”
“有人得寸进尺,看不下去了!”
“婠婠……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一定会说。”
沈婠看见他眼底浮现的郑重与为难,抿了抿唇,轻嗯一声。
男人仿佛轻舒口气。
“有危险吗?”她问。
“担心爷?”
“你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妥协了,不代表她傻。
权捍霆对上女人审视的目光,心口一窒,原本那些宽慰的话都被他咽回肚子里,避重就轻:“放心,都安排好了。”
沈婠忍不住皱眉:“所以,还是有危险?”
他没说话。
但这样的态度俨然默认。
“……非去不可?”良久,她才重新开口。
权捍霆点头:“嗯。”
海鲨不除,迟早变成变成心腹大患。
与其看着对方羽翼渐丰,不如趁早扼杀在摇篮里。
“婠婠,你应该知道,做任何事情都有风险,但我保证,一定不会拿性命开玩笑。”
“好。”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宁城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