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凌晨,医院走廊安静得可怕,惨白的灯光打在墙面上,有种说不出的森冷与诡秘。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走廊上缓步而行的一男一女。
准确来说,应该是女人趴在男人背上,男人则不疾不徐缓慢前行。
明明是阴森可怖的医院,愣叫这两人弄得跟花园一样,闲庭信步,优哉游哉。
“就你会折腾人!”权捍霆气急之下,拍了拍她屁股。
沈婠顺势箍紧男人的脖颈,“你自己答应的,又不是我非让你背。”
“嗤——”
“你笑什么?”
“笑某些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婠揪他耳朵,力道不轻,但也不重,与其说泄愤,不如说撩拨更为恰当。
反正,男人的身体不由一颤,后背僵硬如铁板。
沈婠状若未觉,还不知死活地凑到他耳畔,呵气如兰:“我又不重。”
权捍霆力道一收,把人扣得更紧,“所以就放着好好的电梯不坐,让我背着你爬楼梯?”
“权当负重训练,一举两得,多好?”
“狡猾的女人!”
“那……”沈婠眼珠一转,“你要不愿意,现在就可以把我放下来。”
男人轻叹,“求之不得,哪敢不愿意?”
“怎么说得我好像虐待你一样?”
“爷喜欢被你虐。”
你一句我一句,一直到病房。
沈婠去里间洗漱,出来的时候,脚下一顿,“嗯?你怎么还不回去?”
女人披着长发,垂坠于身后,许是刚洗过脸,皮肤白里透红,条纹病号服套在她身上,因为尺码过大,显得有些空荡荡。
此时的沈婠,孱弱而不自知,散发出一种禁欲的美感。
权捍霆辅一抬头,所见便是这般引人遐想的画面,当即怔愣。
直到沈婠靠近,发间清香顽强地钻进鼻孔,他才恍然惊醒——
“才背了你一路,这就想要赶我走?”
沈婠挑眉:“我以为不用赶,六爷自己会走。”
“行!那爷今晚就偏不走了!”权捍霆往床上一倒,双臂枕在脑后,笑容迷之得意。
沈婠点头,竟然没表示任何反对,“那你就留下来吧。”
说完,正准备转身去拿梳子。
却被挺身坐起的权捍霆冷不防拽住手腕,再用力一拉,她重心不稳,倒在男人胸膛上,腰也随之被他铁钳般的大掌箍紧。
“嘶……你小心点!”沈婠抬眼瞪他。
“小心什么?”
“人砸人是会砸死人的。”
权捍霆扯了扯嘴角,明显不以为然:“就凭你这小身板儿?”
“我哪儿小了?!”
视线扫过她无甚起伏的胸前,什么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