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人注意警戒。。。。”
“哎呀,这不是左科长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怪不得我说今晚一起来,就听见喜鹊叫呢。”
既然检查完,左重就决定先离开了,临走前,他再一次提醒了宋明浩几句,免得这家伙粗心大意搞出事,可刚开口就被人打断了。
左重皱起眉头看去,竟然是特工总部的刘桂,这个王八蛋穿着一套西装,人模狗样得梳了个二八开发型,看得他的右手有点发痒。
真想给他一耳光啊。
谢久文和顾兰的血债,有这家伙的一份,此人不但脸皮厚,还有与地下党交手的丰富经验,是个危险分子,得想办法尽快除掉他。
更重要的是随着西南战局的恶化,出现了很多不坚定份子,若是任由特工总部跟这些人狼狈为奸,金陵地下党的形势只会越来越差。
左重心思急转,脸上露出微笑道:“原来是刘科长啊,今天怎么打扮的跟个新郎官似的,你可千万不能跟某些人学,夜夜当新郎啊。
听说你老家的夫人,含辛茹苦养大了三个孩子,真是不容易,你要是做出对不起她的事,不但有违道义,也不符合新生活运动嘛。”
说着他靠近对方,嘴上小声问道:“不过你多年没回家,嫂子怎么怀的孩子,莫非跟高祖母亲一般做了个梦就有了?啧啧,了不得。”
“你特。。。。”
刘桂勃然色变,当即就想出口成章,可想到这里是什么地方,只好摁下怒火,冷着脸道:“刘某也是时常回去的,不劳左科长费心。
倒是左科长你跑到国民政府来干什么,这里可是我们一处负责的地盘,左科长千万不要踩过界,否则徐处长和陈局长会很不开心。”
说着,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盯着左重和宋明浩,似乎想从中要找出二人来这里的目的,他知道没有特别的理由,左重绝不会来这里。
局里的人都晓得,这位左科长除了爱收点土特产,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也少有交际活动,如果不查案就在特务处待着,甚少出门。
左重冷笑一声:“少拿陈局长吓唬人,你们的地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怎么着,你们特工总部要立号为国了?
怪不得有人说,宫本英明失踪期间,你们一处放话唯汪院长的命令是从,恭喜啊,有这样扶龙保驾的功劳,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呐!”
他说完嘴角一扬,扭头叫上宋明浩便扬长而去,一是懒得再跟这种小人废话,二是想不给对方纠缠的机会,跟死人没必要说太多。
但他跟宋明浩出来做了好几次反跟踪动作,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特工总部的鼻子什么时候这么灵了?
左重走了,刘桂却气得眼前发黑,也不知哪个臭不要脸的,在汪院长擅自调动城防部队时,冒充自己对外散播了那条恶毒的流言。
狗屁的一处唯汪院长命令是从!这种话是能乱说的吗,就因为这一句话,他就被徐恩增一脚踢到了国民政府,负责内部安全工作。
“md,姓左的来这里一定有原因,说不定能截个胡。“刘桂若有所思吩咐身边的手下:”立刻问问,左重和姓宋的来这都干了着什么。”
“是。”
刘桂憋着使坏,而已经走出国民政府的宋明浩请示道:“要不要找个枪手把这个家伙悄悄做了?我认识几个新人,心狠手辣很厉害。”
他上次被刘桂抓走,不但头发被剃了个干净,搞得儿子见他就喊大和尚,还被拔了指甲,这个仇不是套上麻袋打一顿就能解决的。
左重没回答他,脑子里思考着如何给刘桂挖个坑,直接动手杀人显然是不行的,在官场上混有些规则得遵守,否则害人终会害己。
想了半天,他想起另一件事,按自己推测,谢久文夫妻被抓,有可能是养伤的那个地主家出了什么问题,但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案子过去了这么久,此案的细节仍然是绝密,不管什么途径都没有漏出风声来,徐恩增绝不会如此严密保护一个西南乡下土财主。
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宋明浩发完狠话,见科长没回答心里有些失望,两人慢慢走回到车旁,等沉思中的左重坐上车,宋明浩一踩油门,汽车绝尘而去。
此时正是高峰期,汽车、自行车、黄包车在路上堵作一团,车开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开回特务处,最后更是被吵闹声逼停在路中央。
神游的左重被吵醒,皱眉看向窗外,可周围全是人,根本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便问前排的宋明浩:“为什么停车,外面怎么回事。”
“两辆车碰到了,其中一辆车的车胎爆了,一方狮子大开口,一方就是不给钱,科长,要不咱们绕小路回去吧。”宋明浩回头问道。
左重毫不犹豫道:“掉头,从其他路走,防止里面有问题,警署的人都是瞎子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派人疏导,真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