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个人参加过哪些政治组织和团体,像是包括同学会、同乡会这一类组织,都要一一报告,特务处对这些情况不可能不调查。
说句实话,特务处的背景甄别比一处做的好多了,以如此手段调查过的人应当问题不大,所以濮孟久断定宋明浩只是斗争牺牲品。
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特务处现在的动作算是个警告,但要是宋明浩出了问题,那就不只是全程保护他们的家人这么简单了。
都是干这行的,特务处不能明着动手,还不能以其他身份偷偷偷偷动手吗,金陵有的是收钱办事的人。
从徐恩增办公室出来,濮孟久找来心腹:“盯好情报科审讯室,二处的人一旦有危险立刻来通知我。”
这是他想到的唯一办法,他这个书记室书计没太大实权,放不了人,只能利用自己身份将人保护好,或许特务处的目的就是如此。
不光他,其他一处官员们都或多或少向刘桂做了暗示,刘桂只能暂停刑讯,若是把上上下下的同僚得罪光了,徐恩增也保不了他。
何况他接到了消息,特务处情报科正疯狂打探他老家的情况,有人放出话来说要给他个教训,让他的父母妻儿出门走路加点小心。
刘桂对此不担心,现在双方都有筹码,宋明浩在他的手上,只要此人没出大问题,在没有彻底摊牌前他家小的安全可以得到保证。
所以暂停刑讯势在必行,徐恩增有意见怪不到他头上,他只是按照处里其他长官的命令行事,谁让他这个情报科长只是个小人物。
特工总部跟特务处不一样,情报科作为业务科室地位并不高,上有处长、书记室、督查室、设计委员会,头上能管他的人太多了。
刘桂又挂掉一个求情电话,特务处施的是明谋,在短时间内无法救人的情况下,通过内部压力保证来宋明浩的安全,这招真是高。
他脑中瞬间闪过一个人,特务处情报科长左重,这个同样是情报科长的人在情报系统很有名,擅长反谍,二处戴处长的头号大将。
人家的情报科长当的才有滋有味,不像自己成天刺探、搜集地下党和其他党派的情报,将所得情报逐日编成简讯,像特娘的记者。
他琢磨了下,打了个电话给羁押室:“喂,让人给宋明浩处理一下伤口,到时候伤口感染就麻烦了。”
如今这世道必须给自己留条后路,刘桂心中暗暗后悔,他不该在特务处动手的,毕竟徐处长当时都没动手,只是一个劲的使眼色。
于此同时,左重办公室里,古琦心悦诚服道:“科长,你向对方内部人员施压那招成了,根据内线的回报,老宋已被暂时收押,先前的审讯中就受了些皮肉之苦,问题不大,但是差点上了电椅,真险呐。”
左重没想到一处这么心急,从抓捕到上电椅就用了一天,堪比他们抓获日谍后的行动速度,徐恩增想要复仇的急迫心情可见一斑。
他听完点点头,并问了古琦一个问题:“老宋审讯时说了什么,有没有泄露咱们科里的内部情报?”
古琦摇头:“没有,据内线说老宋的嘴巴很紧,被拔了一个指甲仍然一声不吭,就连一处的人都说他是条硬汉,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左重不露声色:“看来咱们都小瞧老宋喽,那个刘桂的资料清楚了吗,为何以前此人名不见经传,这次这么勇猛,敢对老古你动手。”
古琦摸了摸乌青的眼眶,咬了咬牙道:“搞清楚了,徐恩增的早期心腹,此前在地方上侦察地下党的秘密活动,在王傲夫和丁淮北相继出事后被徐恩增调回情报科,此人性格极端谨慎,做事四平八稳,今天打我应当是向徐恩增表达忠诚。”
他明白要不是为了拍马屁,以刘桂的性格不可能轻易动手,他古琦竟然成了别人表忠心的道具了。
左重忍不住笑了:“老古你也是倒霉,遇到个新官上任的,放心吧,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没有人可以动了咱们的人还能全身而退。
这家伙在地方上有何功绩,能不能找来他的案件报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咱们不了解他,下一步工作不好展开,千万不能大意。”
古琦看了看手表:“我已经安排这项工作,最迟明天上午就会有他的详细资料,内政部方面的情报。”
显然他的内政部“处长“不是白当的,掩护身份时期的关系这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