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阿楼望向青竹床。
她面露不忍,泫然欲泣:“这位姑娘好可怜哦!我天生善良,真真是一点儿也见不得血……岁寒哥哥,你一定要把她治好呀!”
姜岁寒郑重点头:“小楼妹妹放心,我定然将她治愈如初!我们医者就该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岁寒哥哥,你真是英明伟大,舍己救人!”
“不,小楼妹妹才是温柔善良,心怀苍生。我,自愧不如!”
南宝衣的牙都要酸掉了。
这俩货是什么鬼,是来互夸的吗?!
而且谢阿楼什么时候成了“小楼妹妹”?
也不嫌肉麻!
“打住打住。”她及时拽住还要继续叭叭叭的谢阿楼,“姜大哥你先替蓁蓁看伤,我们暂且出去,就不打搅你了哈。”
谢阿楼被迫离开禅房。
她站在庭院里的一丛翠竹前,笑眯眯地整了整衣袖:“我演技还不错吧?我觉得姜岁寒已经喜欢上了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他离不开我,让他主动娶我。诶,南娇娇,你说我们的小孩儿,叫什么名字比较合适?”
南宝衣翻了个白眼。
八字还没一撇呢,倒是琢磨起小孩儿名字了。
她道:“你打算装柔弱装一辈子吗?”
谢阿楼不以为意:“喜欢他多久,我就能装多久。”
南宝衣:……
谢阿楼,真是一朵奇葩。
南宝珠开口道:“赵庆的事,我们都听说了。娇娇,他殴打妻室,辜负恩师,咱们就这样放过他吗?想想就叫人生气呢。”
“赵庆……”
南宝衣念诵着这个名字,丹凤眼中掠过暗芒。
她道:“放心,我不会叫他好过的。”
南宝衣不愿意再把季蓁蓁送回濛山书院,于是叫了一辆马车,把她带回了南府。
她从妆奁底层取出一沓厚厚的银票,在朝闻院书房里找到了无所事事翻看游记的萧弈。
她在萧弈对面正襟危坐,郑重地把银票摆上书案。
萧弈从书卷中抬起头,挑眉:“想买我春宵一度?”
“谁要买你春宵一度!”南宝衣面红耳赤,“你最近不是没事儿做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出钱买你帮我杀人,成不成?”
赵庆那档子破事儿,哪怕拿去官府,也不能判做死刑。
倒不如私底下解决……
萧弈合上书卷,嗤笑:“南娇娇,身为判官,最重要的是清正廉洁,一视同仁。你背地里买凶杀人,算怎么回事?”
南宝衣一手托腮,一手拎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热茶。
她饮了口热茶,闷闷不乐道:“因为知道律法判处不了那种人死刑,所以才想亲自动手。二哥哥,我知道自己是在以暴制暴,可有时候,律法太过保护畜生,不以暴制暴,我咽不下那口气!”
自打她当了司隶,就鲜少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