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小跑上前,亲昵地抱住寒烟凉的腰身。
她仰起脸。
大冬天的,寒老板面容雪白,红唇娇嫩,颊上染着胭脂,气色和妆容都是极好的。
她也是姑娘家,她闻得出寒老板用的是顶级香粉,口脂颜色也是长安城里最流行最难买到的樱花粉。
她迟疑地瞅了眼沈议绝。
这厮……
仿佛并没有亏待寒老板。
寒烟凉摸了摸南宝衣的脸蛋,笑容娇媚:“你怎么穿了身窄袖劲装?莫非是要与谁比试武艺?我们南小五娇气的很,怕是打不过。”
她又把她当成了小孩子。
从初次见面,她就把她当成小孩子。
南宝衣又好气又心酸。
她指着不远处的魏楚楚:“喏,我要与她比试。”
两个绣花枕头要比武……
寒烟凉笑出了声。
她眼波如水,打趣道:“那我们南小五是赢定了。南小五素有斗鸡之名,上场之后,记得使劲儿叨她!”
叨她……
南宝衣双颊绯红。
二哥哥和他的亲友团,就不能暂时忘记“斗鸡”这个词吗?
她又疑惑道:“对了,寒老板怎么进宫了?”
寒烟凉望向沈议绝。
他正抱着水囊饮水,俊脸上毫无表情。
她抬手掩唇,兰花指微翘,凑近南宝衣的耳朵,嗓音柔美:“这厮舍不得离开我,去哪儿都想带着我……连进宫参加宴会,都要与我结伴同行。”
南宝衣眼睛睁得圆啾啾。
想起那日小宅院,亲眼看见沈议绝抱着寒老板上马的情形,她对寒老板的说辞很是信服。
沈议绝拧紧水囊盖子,沉声:“又在编排什么?我随身带着你,不过是怕你跑了,打算亲自盯着。”
寒烟凉正儿八经:“是是是,将军就是怕我跑了。”
明明是复述他的话,听起来却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沈议绝语噎。
南宝衣对寒烟凉佩服得五体投地。
“南宝衣。”
清越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
沈议潮带着魏楚楚,就站在不远处。
魏楚楚梨花带雨,正挽着他的手臂,想来是已经告过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