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囊是一等一的好看。
可他面无表情时,就像是天际处喜怒无常的阴云,着实令人畏惧。
周聆书和唐骁咬了咬牙,没敢吭声。
若是就这么滚了,今后和其他世家郎君聚会时,肯定会被看不起,家里也不好交代……
“看二位的样子,是要留下来的意思。”萧弈掸了掸宽袖,“带下去,先打二十板子,再罚俸三月。”
“什么?!”
两人猛然抬头。
萧弈身子前倾,薄唇勾起凉薄笑意:“不服?”
两人盯着他,同时咽了咽口水。
雍王面无表情时好可怕,但他笑起来时,更可怕!
两人战战兢兢:“不,不敢……”
萧弈拂袖。
十苦一手拎起一个,毫不犹豫地把他们拖了出去。
没多久,院子里就传来挨板子的鬼哭狼嚎声。
南宝衣优雅地吃完了食盒,还看了一场好戏。
她放下筷箸,拿湿帕擦干净小脸和双手,抚了抚饱饱的肚子,心情很是愉悦:“我下午做什么呀?”
“打扫官衙。”
萧弈嗓音淡漠,继续处理文书。
南宝衣愣了愣,摸向腰间挎着的佩剑,不服气:“我是女官,女官怎么能打扫官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案大案让我查,我觉得我比较适合干大事。”
她着急建功立业,给家族积累声望。
萧弈似笑非笑。
小姑娘连鸡血和人血都分不清楚,还想查大案。
他敲了敲书案,也不说话,只是定定盯着她。
南宝衣抿了抿小嘴。
这厮眼睛里,写满了“我看你就像个奇案大案”、“要不要把司隶的位置让给你坐啊”等等刻薄言语,鄙视的情绪不要太明显。
她只得磨磨唧唧地站起身,出去找扫帚。
她在司隶衙门待了七天。
萧弈让她和周聆书、唐骁,扫了整整七天的地。
三人混熟了,时常溜到官衙后院,蹲在墙根底下吃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