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了亲南宝衣的脸蛋,把她放到地上。
十言等人抬来一架胡床。
萧弈撩袍,慵懒地坐到胡床上,淡淡睨向柳夫人:“本王竟不知,在柳夫人眼中,本王竟不如你府上一条狗。”
本王……
院中众人,神情一变。
柳夫人慌了。
她听见了什么?
这男人,自称“本王”?
刚刚那小贱人,不是说她夫君是酒肆伙计吗?
她打量萧弈,这厮穿戴不俗、风华绝代,身边还陈列开一众护卫,哪像是酒肆伙计?
长安城的几个皇子,她都认识。
这一位面生,想必就是前阵子才回来的雍王,敢跟皇后娘娘叫板的那位。
柳夫人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踢到了铁板!
这人有病吧,放着好好的雍王府不住,竟然跟美貌的小娘子跑到市井之地,玩角色扮演游戏!
她恼极了萧弈。
她捏着团扇,低声道:“不知是雍王殿下,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只是——”
她盯向南宝衣,眼底掠过恶毒,“只是雍王殿下还未娶亲,跟三教九流的女子跑到市井间厮混,着实不成体统。如果给皇后娘娘知道,恐怕会训斥殿下吧?臣妇以为,殿下玩玩也就罢了,可别耽搁了冬季的选秀!”
南宝衣站在胡床边,双手笼在袖管里,指关节逐渐攥得发白。
她并不知道夫君是皇子……
而且,她竟是没名没分跟着夫君的!
萧弈敏锐地捕捉到少女的情绪变化。
他心中一阵焦躁。
他叩了叩胡床,不耐抬眸:“大司徒夫人倒是管得宽,竟管到了本王的姻缘上……想来,你是想当皇后了。”
柳夫人发狠道:“少在这里威胁我,今日是我鲁莽,你且等着!”
说完,也不行退礼,带着一众仆妇丫鬟,气冲冲步出小宅院。
世家大族,自有嚣张豪横的底气。
十言屏息凝神,偷偷瞟了眼萧弈,又瞟了眼南宝衣。
他想了想,打了个手势,悄无声息地带领护卫们退出宅院。
院门被关上。
萧弈握住南宝衣的手。
小姑娘指尖泛凉。
他把南宝衣抱到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脸蛋:“生气了?”
南宝衣别过小脸,赌气:“怎敢跟雍王殿下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