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眉眼邪气,附在她耳畔恶劣低语:“娇娇冷落了我半个月呢,得在今天补回来才成……”
荷叶和十苦守在殿外。
从晌午守到午后,又从午后守到黄昏。
眼见着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里面才传出萧弈唤水的声音。
荷叶领着婢女们进去伺候,满殿异香,帐幔低垂,烛火昏暗。
她偷眼望去,萧弈挑开帐幔时,自家姑娘窝在锦被里,一只手臂搁在外面,那白嫩的肌肤上……
还要细看,却被萧弈冷淡地盯了一眼。
荷叶吓得要命,急忙恭敬伺候着。
等南宝衣醒来时,已过子夜。
她早已被萧弈抱着沐过身,换了一袭轻软干净的寝衣。
她揉了揉眼睛,瞧见萧弈靠坐在床头翻阅奏章,灯火暖黄,玄色中衣衬得他容貌恰似金相玉质,信手翻页时,好一副光风霁月的君子模样。
可他刚刚发狠时……
南宝衣忽然火从心起,拿枕头砸他。
萧弈也不恼,接住枕头,笑道:“饿不饿?小厨房给你煨了燕窝粥,叫侍女送进来可好?”
南宝衣不肯搭理他。
她理了理垂落的鸦青长发,感受着满身的酸疼,忽然伸出小脚脚,不忿地踹他一脚,哑着小嗓子道:“去地上跪着去。”
萧弈挑眉:“你叫谁跪着?”
他平时在她面前沉稳内敛,可若是不笑,那气势还挺吓人。
南宝衣心虚,不敢看他的眼睛,默默缩回自己的小脚脚,嗫嚅道:“让你,让你去地上跪着啊……说好了听我的话……”
萧弈看了眼她腿上的痕迹。
小娇娘的肌肤太过娇嫩凝白,他只是稍微亲了亲,稍微捏了捏,就出现很多痕迹。
看着,怪叫人心疼的。
他沉吟片刻,合上奏章,竟当真乖乖下榻,跪在了床脚边。
他抬起丹凤眼,拖长语调哄她道:“这样成不成?”
南宝衣抱住绣花枕头。
她没料到萧弈这么听话,心里喜的什么似的,却努力板着小脸教训他:“你今后再像今天这样没有节制,就去寝殿外面跪着去!可记牢了?”
萧弈忍着笑,颔首:“记牢了。”
南宝衣低头,捡起他放在枕旁的奏章,好奇地翻开看了几页。
是边疆送来的,未曾送到楚怀南的御书房,却直接送到了二哥哥的摄政王府,前面几页,还有他拿朱笔批阅的笔迹。
二哥哥,已经开始明目张胆抢夺皇权。
南宝衣对政事不感兴趣,随手放下奏章,忽然想起白日里的信笺还没有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