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说,这样的案子他一个知府就可以料理了,我再插手,显得有些多余。但既然他也觉得奇怪,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
江汕清闻言点头,“当然可以。”
我们二人来到府衙的证物房,找到了从案发现场带回来的证物。
江汕清指着其中一箱子衣服道,“这是那些死者保的镖。”
而后他又指着旁边木架上的一排事物道,“这是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东西。”
我翻了翻那些衣物,甚至每一件都拿起来抖了抖,确然没有其他东西,而且这些衣服也十分普通,并不值钱。
颇感疑惑之际,我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木架,只见那架子上摆着一个破碎的茶杯,一块染血的布条,以及一个类似柳叶刀,但长了两寸的匕首。
“这是凶器?”我指着那匕首问到。
江汕清摇头道,“这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但并不是凶器。”
想来也是,既然那三个死者的致命伤乃是刀伤,那这匕首当不会是凶器。
“据本官推测,这匕首虽然不是凶器,但应该也是凶手所有。”江汕清认为死者都是镖师,他们身上不会携带这样的武器,既然不是他们的,那只能是凶手无意间遗留下的。
他这个推测不是没有道理,至少从情理上来讲,他这个推测是成立的。
只是我觉得奇怪的是,以目前的推测来看,那些身手奇高的江湖客乃是凶手,那他们如此身手怎么会把随身携带的匕首遗留在案发现场?换句话说,以他们的身手要搞定三个普通镖师,简直易如反掌,丝毫不费吹灰之力,他们怎么可能留下这么重要的线索?
我没有深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那块染血的布条,布条呈灰褐色,染血之后变得墨绿。
江汕清见状道,“这应该是死者身上的。”
他无法继续解释,因为很难解释得通。
还是那个原因,如果那些江湖客就是凶手,以他们的身手,根本不会让死者有任何的挣扎,何至于会从死者身上撕下一块布来?
最后,我看着那茶杯问到,“这是死者倒下的时候碰落摔碎的茶杯?”
江汕清点头道,“应是如此。”
我在心中一阵摇头,这个所谓的知府每一句都是应该,一点确切的线索也无,这般情况如何能破案?
不过即便如此,我在心中还是有了一些计较。
暂不论那些江湖客是不是善誉侯的人,或者说与善誉侯有没有关系,倘若他们当真是杀害三个镖师的凶手,那他们定然与京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从这一点就不难看出,京城之变与西北战事绝对有关。而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系,还需要进一步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