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正下身子,“他都听到些什么?”
巧梦道,“他都听到了。然后神情暗暗地走了。”
曾氏起身,在屋里踱几步,想了想,对巧莲说,“你和巧梦跟我去趟景澜院。”
苟如云知道夫有有心让她避开夏之康,便乖乖地接替了巧莲的活,跟着巧心弄那盆花。
曾氏刚到景澜院的门口,便有小厮打个躬说,“世子出去了。”
曾氏在院门口一愣,看看门外的高大梧桐,走进院里。
雪莲在走廊上叫声,“夏志仁!”
一个十七八岁的青衣厮从西面的屋里闪出来,紧急应道,“夏志林说世子在屋里闷了几天心情不好,早上蒋名远有让人送信来,约世子午后去游宕荡湖。”
其实不用问,猜都猜得到他出去和太子他们玩了。
一向爱玩的人,这几日在屋里一直闷着,也难为儿子了。
曾氏轻吐一口气,缓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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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一辆黑蓬沉木的大马车从皇门北门出去,去了城外的宕荡湖。
因为前几日下雨,今天只是见晴,怕变天,所以夏中正几个没有骑马,坐了一辆大马车出来。
“应荣儿这时出京,一定有事。该不是去找尤正机吧?”夏中正对此有所怀疑。
夏之康闷着不出声。
蒋名远看一眼太子,又看一眼夏之康。
夏中正阴笑道:“我要是早有说过。应荣儿不与我为敌,便是你未来的夫人。若是与我为敌,便什么都不是。”
眼神落到后面,夏志林、鹏安和小安子挤在后座。
“这回你娘该不会让应荣儿回到京城了吧?这人生在世,到底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夏中正调侃地对夏之康说。
哎。夏之康轻叹一声,“若是你换成我,怎么做?”
夏中正道,“从前阵起风闻时起就注定了,你难以两全。这个应荣儿不是省油的灯,竟然和慧妃打得火热。不知道她是不是出去替慧妃寻医。”
夏之康苦笑道,“我怎么知道那么多?你不是有派人盯着安平府吗?真要寻医,我今日听说一奇事,苟如云说成国府的六姑娘象是神医妙手一样。你担心应荣儿会寻到良医,不如担心成国府的六姑娘。听说郑家和冯家可是亲戚。”
夏中正冷笑道,“可是成国府不是往你会宁府贴热脸吗?”
夏之康道,“恐怕是成国府郑祥辉病好不彻底,保不住爵位,都知道皇上的性情,认理不认情,想让我爹帮忙保爵吧。”
“别说我父皇,就是将来我也不会随便洞开后门,让郑祥辉那样的废物一直占着爵位。皇祖父立下异姓爵三代世袭的规矩,已经够仁慈和大家受用。成国府还想做什么?真是搞不懂这些人。成国府这些年积攒的家业小了吗?在所有异姓侯里,我敢说没有哪家能超过郑家。”夏中正早看不惯成国府。
夏之康耸耸肩,“都说太子文武双全,聪明非凡。这事却没看得透彻。”
夏中正一愣,“有屁就放。”
“我爹不过是个王侯,说白了是皇家的侍臣。成国府往会宁府贴,倒底为啥?我看不是冲着我爹去的。是冲着你呀。”夏之康用胳膊轻轻顶下夏中正。
“是吗?”夏中正转转凤目。
“那六姑娘可是人间绝色,听说还没婚配。前阵慧妃要传她进宫,她不是以在外寻的借口推掉了?”夏之康淡笑道。
夏中正嘴角挑起一抹莫名的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