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抱胸不屑道:“听说你们来泡温泉了,我就来了啊。”
这时另一个声音插进来,语气充满敌意,“真是阴魂不散。”
司行谷和沈凉听了,同时一震。
两人看着从旁冒出来的高灿,诡异了一阵后,司行谷率先打破沉默,“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这凌烟阁好像只有三个寝房。”
高灿和沈凉都没说话,司行谷嘿嘿一笑,“看这样子,你们是不愿意同睡一屋了。既如此,我便去和皇婶睡吧。”
“不行。”高灿打断她,并补充道:“你跟我一起睡!”
“不行。”沈凉瞪着高灿怒目,“一国之君怎能和一个奴才共寝?”
“那不如你们两个睡?”司行谷瞅着两人。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的拒绝。
司行谷沉吟了:“那可难办了。”
高灿顺水推舟,极为自然道:“奴才伺候陛下习惯了,没有奴才在身边,想来陛下也是难以安寝的,奴才便勉为其难,再陪陛下睡一睡吧。”
沈凉非常震惊,一脸错愕,完全不能相信如今的世道似的,咳嗽一声,看向司行谷道:“以往都是他陪你睡的?”
往常确实是高灿看着她睡觉的,至于她睡着后,高灿都干了些什么,那她就不得而知了,兴许就是跟她一起睡的也未可知,当下便迟疑的点头道:“嗯。”
沈凉脸色顿时就不好了,仿若经受了晴天霹雳,这是他作为世家子弟难以接受的,原以为高灿虽然态度恶劣嚣张,为人桀骜不驯,但好歹名师出高徒,旷达的气度还是有的,想不到竟是人面兽心。
高灿见他想歪了,也懒得解释,径自拉了司行谷便回房睡觉了。
床上,司行谷正在滚,高灿撑着油灯道:“先把衣服脱了。”
司行谷一个骨碌从床上滚起,张开了手。
高灿:“……”真是个娇生惯养的祖宗,这又不是在皇宫,你就不能收起皇帝的那一套做派吗?转念一想,他也陪不了她几日了,便姑且忍着。
司行谷看出了他的纠结,却完全不懂他在纠结什么,翻身又滚回床上,滚来滚去。
刚滚到床边就被高灿俯身压住,“你干什么!”
司行谷非常不情愿地解着玉带,“不脱裤裤怎么睡啊?”
“真是个呆丫头,你弄成这样,一会儿我怎么睡得着?”
此情此景,当真是混乱又凌乱。
“嘎?你为什么睡不着?”
高灿看着她纯净如清泉的眸子,扭头,伸手将裤子给她拉上。
“咳,你们在干什么?!”
窗外传来一声急速的咳嗽,是沈凉睡不着又翻身过来查探动静。
高灿与司行谷同时一惊,都吓了一跳,高灿顿时停了手,看向窗口。
月色大好,沈凉穿着寝衣,眉目间一片复杂,对屋内发生的一切,想要探究,却又克制的扭头,语气悲愤交加,“混账太监,你再对皇上无礼,信不信我冲进来揍你?”
“揍我?你打得过么?”高灿有恃无恐的冷笑。
“即便揍不过,为了大燕皇室的尊严,我也是要挺身而出的。”
高灿冷哼一声,不加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