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众人一顿,随着转头,果郡王那桀骜不驯的样子,既映入眼帘。
众人慌忙行礼,还未起身,便听到门外再响起叫声:“昭王殿下到。”
刷的一下,牡丹轩的人齐齐的望向了门口,昭王殿下也来了?
不会吧,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往常她们想请他们都请不来,今儿几乎全都来了。
层叠的柳枝之间,衣冠胜雪的司行儒眉目分外的分明,紧跟在他身后是二皇子司行幽,阳光从檐角投射而入,打在两人的轮廓上,迤逦柔和,如琼枝一树。
“听说今日牡丹开的甚好,过来瞧瞧。”果郡王纨绔一笑,说着他已经走到了沈凌酒身边,他停下脚步十足挑衅的看着她道:“沈小姐莫不是被昭王伤的厉害,连留下来的勇气都没有了?”
沈凌酒握紧卷轴,妈的,好想揍人!俗话说只要你是神经病,哪里都是你的舞台!这话一点不假,没见过这么找抽的!沈凌酒风中凌乱了两秒后,盛开笑颜:“既然,果郡王曲折迂回,再三挽留,盛情难却,我就勉为其难的舍命陪君子吧!”
二皇子司行幽打开折扇,一派逍遥,从沈凌酒旁边路过时,莞尔一笑,意味不明的道:“今日的花,很香……”
“也不知是花香,还是人香。”苏染接口,笑意吟吟的打趣,“请各位殿下上座。”
果郡王对沈凌酒恨得牙痒痒,人丑自不必说,上次在画溪苑用她挤兑了昭王两句,昭王便趁机送丑女羞辱他和太子等人,以至连累皇上害得他去通州剿匪,吃尽苦头不说,还被土匪绑了,丢尽颜面,此恨不报非君子!
眼下没了昭王这颗大树,他倒要看看她能不能翻出他的手掌心!
果郡王看着沈凌酒护在后背的卷轴,好像挺宝贝的,他侧身问苏染:“方才来时听闻你们欢声笑语的,是在讨论什么?”
不等苏染作答,傅姗便抢着道:“是沈小姐偶然得了昭王殿下的墨宝,拿来供大家瞻仰呢。”
“噢,皇叔还写过墨宝给沈小姐啊?”司行幽闻言,睫毛微颤。
沈凌酒懵了一瞬,这……这么一听感觉她再故意炫耀什么似的。与其自取其辱,不如先辱为敬,看着司行幽的脚后跟,她唏嘘道:“嗯,最近穷的吃土,回头拿去拍卖了,毕竟上次御香斋,让我秋裤都买不起了,失策失策……”
听此,司行幽往昭王的方向看了看,虽然他看不见,可他下意识的动作,还是让沈凌酒莫名的觉得背脊一凉,如芒在刺。
果郡王听了心情很是爽快,忍不住又去司行儒面前念叨,“这沈小姐的话,听着怎么那么酸呢?昭王的墨宝岂是随能随便置卖的?这沈小姐未免太不给昭王面子吧?”
果郡王就等着昭王发怒,治一治这狂妄的女人,不料他只是微微停步,淡淡勾唇道:“既是送她的,便是她的,她做何处理,本王不加干预。”
司行儒容颜倾世无双,心性淡如冰雪,聪慧可谓是少人能及,没有人能摸透他的心思。
“那可真是便宜本王了,回头沈小姐卖给我吧?”果郡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沈凌酒。
“果郡王不愧是风雅之人,不过真要卖给你了,岂不是寒了天下少女的心?”沈凌酒打着哈欠,口吻很是随意。
“所谓价高者得,少女恐怕有心无力出不起沈小姐想要的价位吧?”
“此言差矣,所谓情比金坚,义重万金。不过以果郡王剿匪逃跑的速度来看,怕是不太懂得。”
沈凌酒话落,周围的世家小姐掩嘴笑成一片。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果郡王恼羞成怒,沉下脸,“这沈煜书不是也没功成身退么?沈小姐放下大话,会不会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