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没有理由放弃啊。”
“你……你被他……”
“不是,是他被我……”
文玺止了笑,复又大笑起来,“你果然是个睚眦必报,永不吃亏的小东西!”
两人正打趣,这时杏花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悠远的琴声,渺渺的音色响起,众人说话都小声了些,这时一个年逾四十的中年男子走上表演台柱,中等身材,偏瘦,今日他并没有一袭市侩的锦衣而是一袭清山水色的白衣,若不是许多人知道他是京都首富李宏文,都会错认为他是个读书人了。
他命人击了三声鼓后,清了清嗓子道:“承蒙圣恩,让在下区区一介商贾有幸为大燕能人异士尽份绵薄之力,也感谢在座不辞辛苦,赏脸前来与会。三年一度的才艺大会从现在开始,将会持续到亥时结束,期间餐食鄙人一力承担,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告知鄙人,谢谢。”
李宏文下台后,昭王身边的亲卫萧挚上了台柱将昭王亲提的词条展开道:“今日首轮诗词大赛,以野有杏花,零露未干为题,限一炷香内。”
众人闻言纷纷挥墨提笔暗自思量,沈凌酒自幼对诗词便不感兴趣,起身道:“我去转转,这里太闷了。”
文玺知道她待不住,唤了侍卫暗中跟着她,由着她去了。
沈凌酒运气实在不好,刚走出没多远,就在溪边碰上了不学无术的康世良和秦槐,这康公子便是上次沈焕让她相亲,结果他长了智齿,她帮他拔了牙的那位,而秦公子便是给她下蒙汗药企图蒙混过关的豪杰。
三人狭路相逢,秦槐一副趾高气扬地样子看着沈凌酒,而另一个则是目带强烈谴责,两人木头一样站着,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画面诡异。
沈凌酒扫了他们一眼,直接无视,刚要走,迎面突然撞上来一个匆匆忙忙的男人,她定睛一瞧,是一个儒雅俊美的青年男子。
沈凌酒突然有些后悔出来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相亲之一的湘公子,沈凌酒仔细打量着他,笑道:“看来,你被蜜蜂蜇咬的皮肤好了。”
想起这个,湘旭就觉得耻辱,那次和沈凌酒在小树林相亲,本来是想给沈凌酒一个教训,让她去捅鸟窝,想不到她捅了旁边的马蜂窝,还给他装傻充愣,最后还扒光了他的衣服,用来遮头,害得他被马蜂追到河里才保住一命。
如今还好意思虚情假意的问他,呸!
湘旭甩了甩衣袖,瞪她:“咱两不熟,请让开。”
见沈凌酒没有刻意刁难他的意思,三个男人相视一眼,很有默契的都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远处一小叫花子见此,不由走过来训斥沈凌酒道:“他们视你如洪水猛兽,你怎么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沈凌酒垂首,看着只到她腰际一脸脏得分不清五官的小屁孩,道:“当洪水猛兽不好吗?”
小叫花子抖了抖脸上的肉泥,露出粉嘟嘟的脸颊,两只眼睛水灵水灵的眨着,然后一把扯下沈凌酒的面巾,待看清她的容颜后,小叫花子激动得抖着声音道:“莫非……莫非你就是闻名于天下的第一放荡丑女沈凌酒?”
“卧草,我竟然不知不觉的这么出名了吗?”沈凌酒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的脸,一脸陶醉道:“还是天下第一?”
“是放荡。”小叫花提醒她。
沈凌酒皮笑肉不笑的捏了捏他的粉脸,看着他道:“放荡?既然知道我放荡,还敢跟我说话?”
“我不怕。”
“不怕我把你捉回家养着当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