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他为什么打你啊?这次又是什么理由啊?”
“还能是什么理由啊,我是他老婆,他还不想打就打吗,再说了,自从两年半之前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在一起住过,已经分居两年多了,这你是知道的,他现在每次打我,就和夫妻之间的房事差不多,尽一下责任,宣示一下主权而已,我也习惯了,反正每隔一段时间就打一次,无所谓了”。齐鸿雁心灰意冷的说道。
“那次的事情我真的非常抱歉,我不是不想去,而是我父亲在家里突发心梗,我妹妹给我打电话说让我赶紧回去,你说我能不回去吗?”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了,这事你已经解释了无数次了,只是没想到后面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我现在也非常后悔,如果当时我没有赌气,不和那个酒店服务生发生关系就好了,即便是曹海涛到酒店堵我们,他也堵不住,我自己开个酒店房间怎么了?所以说来说去这事儿还是怪我”。齐鸿雁又做了一番自我批评。
但是他的这番自我批评,让在隔壁包厢的陈鹿兵目瞪口呆。
他没有想到自己那时是替隔壁的唐大公子背了黑锅,如果唐大公子如期赴约,那么被曹海涛堵在床上的就不是自己和齐鸿雁了,而是这位唐大公子。
天底下的事情就是这么巧,陈鹿兵没有经得起诱惑,而齐鸿雁为了报复唐大公子不能如期赴约,把陈鹿兵拉上了床,而曹海涛早就得到消息,自己老婆和野男人在酒店开房,于是带着自己的小弟急匆匆到酒店来堵人,没想到堵到的是陈鹿兵。
如果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陈鹿兵只能是自认倒霉,但是没想到齐鸿雁和唐晓峰接下来的话更是刷新了他的三观。
“其实有时候我也挺可怜曹海涛的,平时我们两个称兄道弟,在一起喝酒打牌,又或者是一起出去鬼混,他绝对想不到他的老婆被我拉上了床,而且已经做了我两三年的情妇,你说他要是知道是我,会不会当场咬舌自尽啊?”唐晓峰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得意。
“他会不会咬舌自尽我不知道,但是我猜他一定会先咬死你,所以以后我们两个之间见面还是要小心一些,还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那个被判刑的酒店服务生出来了”。齐鸿雁说道。
“怎么了?他找你麻烦了?”
“那倒没有,不过他是减刑了半年出来的,你不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吗?不管怎么说,那是曹家盯着的案子,我问过曹海涛了,他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那就是说有人背着曹家给那个服务生减了刑,这个操作可是需要很多人签字的,曹家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我觉得这事不简单……”
“出来就出来吧,反正只要不找你的麻烦就行,如果他敢找你的麻烦,你告诉我,我找人办了他……”
“估计不用你出手了,曹海涛已经知道他出来了,前几天把他堵在了洗浴中心,不知道两个人为什么妥协了,但是曹海涛不会放过他,那顶绿帽子一直在他头上戴着,已经成了天州市圈子里的笑话,自从出了那事之后,我也不混圈子了,他继续愿意混那就混吧,别人笑话他我也不知道……”
红茶来了之后刚想和陈鹿兵说话,但是被他抬手制止了,于是两个人就像演默片一样,吃了一顿饭没说几句话,仅有的几句话啊,陈鹿兵的声音也非常低,他好像一直在听隔壁的谈话。
红茶是混欢场的,察言观色的本领一流,当她看到陈鹿兵一直在侧耳倾听隔壁的谈话时就知道自己被叫过来吃饭,不过是打掩护的,不过她也不生气,有大餐吃傻子才会计较这些呢,所以陈鹿兵听,而红茶只管吃。
为了避免被齐鸿雁和唐晓峰发现自己,他们提前退场了。
“陈哥,你这是干嘛呢?搞情报工作呢?”出了小胡同之后,两个人站在路口打车,这个时候红茶才小声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陈鹿兵淡淡地说道。
红茶只是哦了一声再无下文,其实她还是挺怕陈鹿兵的,因为陈鹿兵不像刘培龙和肖月刚可以说说笑笑,在陈鹿兵面前,红茶总感觉自己抬不起头来。
陈鹿兵一直在想齐鸿雁和唐晓峰的关系,这他妈真是太乱了,唐晓峰和曹海涛是兄弟,平时在一起吃吃喝喝,但是没想到唐晓峰早就挖了曹海涛的墙角,把齐鸿雁撬到了手,自己该怎么利用这些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