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兰当然反驳,“谁陷害你了?你自己不会还打小抄,现在倒来怪别人了?”
沈安安耸肩问道,“我有说是你吗?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沈安安,你不用玩儿文字游戏,你作弊是实事,有目共睹,成绩都是零分了,狡辩有用吗?”
“最后成绩还没有公布,麻烦你先把事情搞搞清楚再回来告状,免得又像上一次一样打脸,你预备还用脑震荡这种说辞搪塞过去?到时候可能就不是脑震荡,是脑残了吧?”沈安安说完不忘向沈若兰投去同情的眼神。
“你骂谁?”沈若兰气的手一指,这个沈安安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讨厌,比原先还讨厌!
“我说的还不够明显?”沈安安乌溜溜的大眼眨了眨。
沈若兰转头一脸委屈,“大伯,您看看,她在学校里就是这么欺负我和同学的,还对同学动了手,现在同学的手还打着石膏……”
沈安安呵呵笑道,刚要反驳,眼前却忽然落下一个黑影。
脖颈上一阵火辣,好似皮肤要爆开一般的疼。
而那个挥动鞭子,怒视着她的人,正是她的父亲。
沈安安脖子上瞬间一条粗红的印子,隐隐渗出血来。
这一下力道不小,足以让纤瘦的沈安安身体都为之一震。
她狠狠的抓着楼梯的栏杆,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疼痛致使脸色倏然煞白,嘴角却噙着寒冷。
“沈先生,满意了?”
沈长山看到女儿极度隐忍着疼却还是不低头的样子,气愤却也难受。
“若不是你有错在先,我又何苦动家法?”沈长山恨铁不成钢的嚷道,扬鞭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呵,又是我的错!”沈安安讽刺的点了点头,早已经看透了一切,眼底连一丝丝吃惊都不曾有,“泄愤了?我可以上楼了?”
“你给我站住!”沈长山再一次怒吼。
沈安安冷冽的眸倏然看向沈长山,“怎么?一鞭子还不够?还想继续打吗?”
沈长山拿着鞭子的手指着沈安安,“平时你怎么任性我也都随你了,你学习跟不上我也不要求你,现在你倒好学会作弊了,你爷爷让你上海大,是让你好好学习,不是给沈家丢脸的!”
“沈先生,你原来没管过我,现在依旧没有这个资格,我受一鞭子已经够给你面子了!”沈安安亭亭身姿,犹如一枝傲雪寒梅。
“做错事你就得受家法,你还敢顶嘴?”
沈安安周身都泛着凉意,“那又怎么样?”
“你!反了,真是反了!”
沈长山气的下不来台,不由分说,再一次挥出鞭子。
一鞭子带着冷风,直冲着沈安安而来。
沈安安眸光一聚,身体向后一闪,一把抓住了鞭子。
沈长山楞了,全家人都楞了。
“松手,你真想造反了吗?”沈长山尴尬的拽鞭子,竟然被沈安安攥的死死的。
“我只想要公平!”
沈安安一把,将那鞭子甩了开去。
手心上的擦伤还没好,此刻又一次火辣辣的疼。
忍住疼痛,言道,“我不求您对我如慈父,只希望您能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的礼遇竟然都是奢侈,我一味的忍让,却被看做懦弱。”
沈安安说到这儿,正了正身姿,俯视着愣住的众人。
“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就宣布一下,从今天起,我沈安安不会再忍,能相处,那么咱们相安无事!不能相处,那咱们就‘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