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应该跟爸爸说清楚的!”沈长山的语气明显放软。
“你给我机会说了吗?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沈安安耸了耸肩,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转身上楼。
“山哥……”白月梅试探的唤了一声。
沈长山转头脸色不好的看向沈若琳,“若琳,爸爸很失望!”
“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听说姐姐顶撞妈妈我才一时没忍住,您也知道,姐姐回来这么久,根本没有把我和妈妈当家人,而是处处防备我们,对妈妈连一句称呼都没有,爸,我们是真心待她,那她是怎么对我和妈妈的?”沈若琳借着刚刚的眼泪哭诉道。
沈长山深深一叹,在商场上游刃有余的他却因为两个女儿的争吵感到头疼。
“那始终是你姐姐,怎么样你也不应该动手!”
“爸爸……”沈若琳刚要辩解,暗处却被白月梅掐了一下,赶忙改口,“爸爸,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冲动,就算姐姐对我和妈妈没有礼貌,也不应该我动手的。”
“上楼去休息吧!”沈长山揉了揉太阳穴,摆了摆手,“赶紧把那脸洗了,你这一身穿的是什么东西!一看就不是正经家女孩应该有的装扮!”
“我,我们同学化装舞会……”沈若琳低下头,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白月梅赶紧打圆场,“好啦,既然是误会,都少说两句吧,若琳,赶紧跟妈妈回去收拾一下,就说不让你太迁就同学弄什么化装舞会,你这孩子就是这么心软!”
话圆了回去,沈长山也懒得深究,深深叹了口气,“回吧!”
……
沈安安换下一身沉重的婚纱,嫌弃的将礼服扔到了地上。
一身繁琐的首饰都卸掉,那枚一直套在拇指上的钻戒,也被沈安安随意扔在了桌上,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及腰的长发放了下来,走进浴室。
花洒的水浇下来,冲刷着满身疲惫。
上辈子的痛苦回忆像过电影一般在脑海里一一呈现。
一锹一锹铲土的声音,还激荡着耳膜,令她窒息。
沈安安下意识的摸上肚子,好似还能感觉到那个孩子的胎动。
程耀阳,顾婉柔……
程耀阳,顾婉柔……
啊——
狠狠的呐喊出一声,才感觉胸口不是那么闷了,被水泡的手掌却开始有些刺痛。
沈安安忍不住暗骂着那个流氓男人。
简单洗了一下便关了水。
将头发吹干,随便找了件睡衣套上回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