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墨发披散的头轻轻向前探了一下占取绝佳的位置,淡粉色的唇瓣开合了下,花生米就进了夏文泽的口中。
“呵……这花生米就这么好吃。”林皓轻笑了一声,显然是被夏文泽这副模样逗到了。
而夏文泽此时想到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的时候,脸腾的一下红了。
“是……是挺好吃的。”他有些结巴的回着。
林皓嘴角的笑意更大了,看着夏文泽面红耳赤的样子,却是没有再笑出声了。
没想到他的溪哥哥面儿还挺薄……
夏文泽此刻身上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袍,这衣服是林皓的,他穿着却不见小,显然他这段时间瘦了很多。
少年眼底疲惫的青黛,消瘦的脸庞,和没有打理过的头发,无一不在透露出他的担忧和身体状况。
书桌是红木的,朱漆上此刻却摆放着与这间书房格格不入的东西,白瓷小盘和青瓷小盅,不过难得的,这间屋子的主人面色没有半点怒色。
林皓看着夏文泽温温软软的模样,心中一动,某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挡不住的流淌出来。
夏文泽抬头,便撞进一双带着细碎柔光的双眸,眼波流转处,却只有他一人的身影。
夏文泽一时间内心把感交集,有否极泰来的喜悦,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苦楚。
“咳……赵大将军应该把事情同你讲了吧。”夏文泽轻咳了一声,努力掩饰住内心的不平静,装作正色道。
“讲什么了啊?”林皓开始装糊涂。
“就是秦晋那事啊?赵安泤真的没有同你讲过?”夏文泽眼中明显的不信。
“文泽你这越说我越糊涂了,怎么又同秦晋扯上关系了?”林皓继续扯。
“真的没讲吗?”夏文泽开始似信非信起来,继而言简意赅的说道:“就是刘氏在暗地里下绊子,使得未央城差点被隔绝。“
“这事情哦,不是都解决完了吗?你还在担心么?”林皓说道。
“原来你知道!‘夏文泽反应过来刚刚被戏耍了一下,难得有些炸毛。
“你也没有说清楚啊,这貌似不怪我吧……”
“不过……”林皓话锋一转,卖起了官司。
“不过什么?”夏文泽的注意力明显不在这上面了。
“羽墨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已经给了我消息了,我醒来后羽洛将信交给我的。”林皓特意解释了下,看到夏文泽这么好哄骗,心里暗暗有了些计较。
哪知道这只是夏文泽不想同他太过较真,夏文泽的聪慧,岂不知道林皓这几句话里的戏谑意思。
“信上怎么说?”
“怡州上方五百里确有连绵不绝的高山,且如你所料,却实有些古怪传说。”
“羽墨状态怎么样?”夏文泽听到这想起了离开时羽墨的转态,不由有些担忧。
“很理智,并没有上山探寻,而是留下了两三个探子,住在了村庄里。”林浩此刻怕夏文泽多想,简洁的说道。
“那就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夏文泽问道。
“这么着急?你的身体还没有调理过来,经受不起舟车劳顿了,不急。”林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