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睡过了,但那是喝醉酒之后的意外事件。
说到底这张结婚证终究来得太过仓促,我其实还没有做好进入第二段婚姻的准备,我站在别墅的门口有点迈不开脚。
薛度云突然伸手过来,与我十指相牵,带我走了进去。
再次走入华丽宽敞的客厅里,他放下我的行李箱,凝视着我说。
“以后,你是这里的女主人了,这里的一切,包括一草一木,都是你的。”
我恍若做梦一样,总感觉太不真实。
他突然朝我走来,扶着我的肩膀,低头在我耳边补了一句,“包括我。”
我红着脸退开一点距离。
我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在暗示我们应该同床吗?
不知道薛度云有没有看懂我的窘迫,薛度云突然说,“我帮你把东西拿到楼上,你自己整理一下吧,生活用品有你自己的使用习惯,放在你自己顺手的地方。”
他说完提着行李箱往楼上走,我忐忑不安地跟在他的后面。
“我,住哪里啊?”我憋了半天,终于在踏上最后一层楼梯的时候问了出来。
薛度云身形一顿,将行李箱放下,又回过头朝我走来。
他的靠近让我莫名有些惊心慌,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却脚下一空,就要往楼梯下倒去。
薛度云一把搂住我的腰,求生的本能也让我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我被他盯着直发毛时,听见他笑了。
“沈瑜,我发现你个已婚妇女怎么比个小姑娘还要害羞?”
我已经站稳,轻轻推开他,他调侃的话让我有些窘。
我不自在地将头发挽到耳后,小声说,“不是,我就是觉得太快了。”
“快点不好么?大多数女人都喜欢快的,难道你喜欢慢一点?改天试试?”
不知道为什么,我说的每一句话,薛度云都有办法曲解它的意思,但我知道他不是不明白,他是故意的。
我发现他这个人真是有很多面,正经起来的时候,身上的禁欲气-息特别浓,仿佛很难让人靠近。不正经的时候,流氓话也是随口就来,经常撩得我措手不及,尴尬不已。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我忍不住白他一眼。
他笑,“我哪里不正经,我跟你探讨的问题是正常夫妻之间的话题,我很正经。”
我深吐了一口气,觉得在他的气息环绕下,我都快缺氧了。
薛度云也不再逗我,拿着我的行李箱继续往前走,拧开一间房门走进去,放下行李箱。
“你就住这里吧,你上次睡过的这一间,当然,房间还多,你也可以自己挑选。”
我大松一口气似的,哪里还挑什么挑。
“不用了,就住这里吧,这里挺好的。”我说。
薛度云倚靠在一边,摸出烟来点,抽了一口烟后看着我。
“我就在隔壁,你如果一个人睡害怕或者寂寞,我的房门24小时为你不上锁,随时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