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半,时间不早,明天还要工作大家都各自回了家,舒恬没让厉函派人接自己,怕他会分心,自己叫了辆出租车。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御景园别墅门口,舒恬下车,拧开手里拿着的矿泉水灌了口,冲淡口腔里的酒气。
重复几次后,她才伸手打开别墅的密码门。
指腹放上去,‘滴滴咔’一声轻响后,门应声而开。
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李婶一个人在打扫卫生,见她回来,立刻迎上前,“舒小姐,回来了。”
舒恬点点头,垂眸换上家里的拖鞋,“李婶,厉函呢?”
“厉先生跟令医生在楼上。”
她微微诧异,“还没检查完?”
“是啊,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估计是比较繁琐。”李婶鼻子敏锐的捕捉到她身上的酒气,“舒小姐您喝酒了?要不要煮点醒酒汤给您端上去。”
舒恬摆摆手,“不用了李婶,我没喝多少,省得麻烦。”
她拎着包包往路上走,好在步伐还算平稳,并没有什么糗态。
好不容易爬上楼,舒恬正准备往卧室走,手刚要触到门板,突然听到走廊尽头客房中传来一声女人的痛呼声。
她动作一顿,心里猜到是谁,眉头微微拧起来,脚步转了个方向朝另一边走去。
随着她走动越近,那叫喊声便越明显,压抑的,痛苦的,带着哭腔的,光是听着都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客房门掩着并没全部关死,舒恬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点小酒的缘故,竟直接抬手江门推开。
卧室里,一个半人高的白色仪器正发着亮光,而这些光源都统一照向了江楚婧的身体,她身上穿着一层白色的隔离服,不过依然阻挡不住强光对她的刺激。
她表情很痛苦,一手死死拽住厉函的胳膊,后者似乎是不忍心看下去,别开头安抚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眼底中的心疼满的几乎要溢出来,手掌轻微的颤抖出卖了这个男人心头的怜惜和不忍。
即使知道是检查需要,但看到这幅场景,舒恬的心还是被刺了一下,没有人喜欢自己的男人跟另外一个女人亲密接触,然而她却说不得什么。
舒恬在门口站了将近五分钟,最后还是令君泽先发现了她,“舒恬,你来了。”
厉函寻声看过去,刚才只顾着观察江楚婧的情况,竟没有察觉她是何时来的。
大掌从江楚婧身上垂落下来,手臂还被她抓着,走不开,只能用眼神微微示意。
舒恬心里说不出的感情,见令君泽也忙着,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识趣的转身退出房间。
门带上,隔绝里面发生的一切,站在走廊上,舒恬轻轻闭上眼睛,似乎这样就能少一些烦恼,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