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都叫时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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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两天一夜,萧慕白终于苏醒,他才醒来,就要下床,护士拦不住,莫其琛拦不住,周副官带着四名侍卫才将他这个挨过子弹刚刚苏醒的病人拦住。他像得了狂暴症,猩红着一双眼,挣扎着,非要出去。
莫其琛趁机给他扎了一针镇定剂,他才安静下来!
他躺在床上,全身动不了,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周副官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如此这般落魄的司令,纵使被敌人逼到绝地,他也没这般过!
时槿兮给他的这一枪,这下,彻底将他打醒了吧?这下,他该相信,那小女子早已处心积虑要离开他了吧?这下,他也该明白,谁对他才是真心的!
即使药效过去,他仍一动不动,眼也不闭,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众官员来探望,被周副官拦在病房外,司令正处于创伤期,如何会见外人?!一世英名,却栽在了女人手里,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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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楚笙在信中说过,方少卿是值得她信任的人,她便跟着他与他的同伴。她不知他们要去哪里,亦不关心,一直浑浑噩噩的,心中发着慌。
待她从浑浑噩噩中清醒时,他们已到了中原地区,这里已不是萧慕白的地盘。
轿车在一栋陈旧的两层洋楼前停下,她随他们下车,秋晨牵着她的手,两男两女到了门口,方少卿敲门,动作特殊,先敲三下,再敲两下,又敲了三下,才有人开门。
“回来了!”开门的是一名中年妇女,与春妈看似相仿的年纪,身材也像,面容和善,多看了她两眼。
她关上门后才欢喜道:“哪来这么水灵的姑娘呀!”
槿兮扯出一个笑容来,点点头,喉咙干疼,似乎发不出声儿来。
“四婶,这位是时小姐,江南来的!时小姐,这是四婶,我们的管家,以后缺什么生活用品,你尽管问她要!”秋晨一脸笑意道。
“四婶,我叫时……槿!”她迟疑了下,清了喉咙道,“以后大家都别叫我时小姐了,就叫我时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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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除了他们五人,还住着六个青年男女,皆是学生模样,方少卿坦言,他们的身份与他的一样。都是做地下工作的,也都是一群有志青年!他们有宏远伟大的理想,是她这个只为自己小情小爱所困的小女子不能比拟的。
除了方少卿与秋晨,他们都不知她以前的身份,就连四婶也不知的,但她总说,瞧着她的模样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子。
方少卿问她是否愿意加入他们,槿兮尚在犹豫中。她还想着出国去的,只是,当下外头很乱,怕被萧慕白的人抓到,她哪也不敢去,连院子都没出去过。
尚未从情殇中恢复,她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的,何况是那么危险、重要的地下工作!
“时槿!这是今天的报纸!”秋晨从外头回来,从帆布包内取出今天的《申报》递给她。
她每天都叫秋晨为她带份全国出刊的《申报》,道谢后,立即拿去一旁树荫下,仔细翻阅,寻找她想看到的新闻。
终于,看到了她想知道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