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墨白染一点形象也没有的大包小裹,“拖孩子带口”的挤进开着的房门内,转过玄关,看到的是损友正趴在地毯上,用各种语气哄着小毛团把脸转过来,别给他看屁股。
登时他气就不打一处来,之前的火气上头:“你个混蛋,都教瓜瓜说了些什么!”
此时鸟笼里的绿毛鹦鹉也听出主人的怒气了,十分乖觉的低头搭拉眼缩在笼子一角,当自己隐形。
骆琦抬头诧异的看着发飙的高冷男,仔细回想了一下疑惑道:“我刚来住的第二天,就和男友分手,然后就心情低落发霉到你回来,也没教它啊。”说到前男友,他眼睛又一竖,恨声道:“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明明都骂我神经病了,今天见我上班,竟还不要脸的要和我和好,还想和我继续地下情,还不是以结婚为目的,我看他就是想耍流氓!”
噗!
颜漫漫从骆琦开始说话就转过身来了,而墨白染把手里的动物归位,正要提菜去厨房,却听到他这神来一句话,顿时他和小熊猫都发出了憋不住的嗤笑声,不过他的声音较大掩盖了小熊猫的声音,离她最近的骆琦也没听清楚,就是看见她转过来就十分欢喜的抱着她坐起来,也要学着白白把她往头上顶。
墨白染努力憋着吭哧笑了几声,使劲的板回了高冷脸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连你上下班都知道,还有,别转移话题,那瓜瓜学的一句‘美女看这里’还学了口哨声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骆琦更激动了,把手里的熊猫用左手托稳,右手就想找地方拍一下以示愤怒,可是看看地毯拍不响,拍大腿又太恶心了,回头拍了后面的酒吧柜子“咚”的一声,才委屈道:“这也能怪我!
我刚来那天,本来想带鹦鹉去阳台晒晒太阳,结果把桌子和凳子都挪到阳台外面的平台上,瓜瓜的笼子也被我摆到了桌子上,刚想去泡壶茶水喝,就听见隔壁第二栋楼的阳台有个傻子,对着我吹了一声口哨,那小音调拐的,明显是想调戏我,还道‘美女看这里,美女看这里’我去,我头发一撩刚想掐腰和他理论,谁知道他一看我脸,立刻就把自己的脸憋成紫茄子色,又是作揖又是赔礼的,让我有火也发不得,你说我冤屈不冤屈,今天还被你训了,嘤嘤---人家不依啦!”
本来听着他的义愤填膺的叙述着他的委屈,墨白染和颜漫漫都忍着笑,憋的吭哧吭哧的,谁知道最后来个神转折,那一声撒娇,他俩同时都打了一个哆嗦,好冷!
本来骆琦就是故意搞怪,墨白染也很了解他,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只能安慰道:“好了,错怪你了,长得妖娆不是罪。”
骆琦还以为他破天荒的要和自己道歉,一听他还埋汰自己,顿时“嗷”一声就要上来拼命!
“哈哈哈哈,我给你做肉吃哈,你不妖娆不要妖娆,你娇媚还不行么!扑哈哈哈!”
墨白染拎着菜,身手敏捷的躲着拄着一只胳膊肘匍匐在地想要抓他的骆琦牌魔掌,一边笑着调戏他,屋里顿时欢声笑语的,两个损友你一句我一句的埋汰对方,让颜漫漫笑着笑着就心生羡慕,自己可没有这样的好友呢。
能在自己最不堪最委屈的时候有个好友倾听你的牢骚,还努力哄你开心,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嬉闹够了,骆琦才拢了一下额前落下来的长发,倚在酒吧柜子上,像抱婴儿那样抱着小熊猫,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顺毛,语气清淡的仿佛看破红尘:“我前男友是从农村上来,考得高校毕业才来公司应聘为市场营销部的副主管。人长得倒是真人模狗样的,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型。几次三番请我这个总上司吃饭就勾搭上了,没想到时间久了还被我惯出脾气来了,还敢骂我神经病。”
墨白染在厨房水池那里洗好了海鲜和肉菜,默默地听他在吧台下面说完,问他:“总上司?公司里不知道你就是老总?”
骆琦一撇嘴回道:“公司里除了助理知道外,其它人都以为有一个幕后老总做决策,要不然我这么年轻,跟本就压不住那么多心高气傲的主。”
这倒是,骆琦因为父母的常年漠视,自己为了博得注意力,在上学时又作又闹,除了在关键升学考试时超长发挥一把,平时完全没有人知道他竟然如此聪明,已经把书本知识早就吃透学透开始自学更高深的管理学。
并且他天生就是个经商的胚子,野路子学校毕业,却完全不逊于国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就看他短短时间内就能经营起一家集团公司就知道了。
但他却把自己一直摆在默默无闻的位置,就像一个普通的打工者一样,让不了解他的人都以为他是走了****运能得到集团老总的青睐,做到总经理的位置。不过再等几年公司稳定,骆琦也有了声望就好了。
所以狗眼看人低的人,在此时就会全部暴露出来,那个前男友就是代表,要是骆琦表明身份是总裁,那么那人怕是都要跪着舔他脚趾了吧,少奋斗何止几十年,简直就是可以养尊处优的开始享受生活了!
这样也好,虽然动了感情却被伤害,但是看清楚其真面目也不算晚,要是失心又失身了才知道他的为人,那么想要斩断关系就是“伤筋动骨”了。
墨白染深深的同情骆琦,并为自己的损友点蜡,办公室恋情啥的最要不得了,成了还天天在一起没有距离感,不成就会在一起天天伤害,这前男友不知道长得多好看,才能让他冒着大不为,在公司就搞禁忌之恋?
“不能辞退他么?”墨白染问,手里挑虾线的动作不停。
骆琦的声音大了些:“他工作上又没错,犯不着为他动用私权,还是让他好好干着吧,能进来公司的都不容易,谁让我不是个女人呢。”
墨白染和颜漫漫心下了然,骆琦还是心太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