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青大酒店,18层,某套房正笼罩在一片悲伤无比的气氛中。
刚刚一位雪发专家,看过卢老爷子的状态,只是摇了遥头,告诉家属三个字,不行了。
而房中剩下的一堆女眷和孙辈子弟们,已经是哭声一片。
“卢军,赶紧给你爸爸打电话,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去请什么异人,唉!”
卢家六兄弟的妻子爱人全都在这里了,包括他们的子女们,多达二十几个人,再加上亲戚至友,医院来的专家教授等,把个总统套房几乎堆满。
这些人中,果然有华青省委重量级的一二号,他们都曾是卢老爷子的下官,卢老爷子叱咤风云的时候,他们还都没混出头呢。
方堃的老叔方敬天也在其中,和他站在一起的中年男子,正是他三哥方敬堂。
而方敬堂也正是方堃的生父。
和他们站在一起的人,正是省委那一撮高官,其中就有秋东山。
而方敬堂能和他们站一起,也显示出其不同的身位。
就在这时,套房门口走进了卢家老大,身后是卢家几个兄弟簇拥的悟真。
最后跟着的是卢紫云和秋之惠。
方堃没有来,他元气大伤,被天雷警示遥伤,换过是一般凡人,震都震死死了。
如果不是紫枢及时赶来,下一记天雷就可能劈入华青酒店1218号房了,那后果真不敢想象。
就是在那种吓死人的神奇际遇中,绘制这道血符,给拿到了卢老病危的房间。
“老卢,你……”
卢家大妇也不好说什么,老爷子马上就走了,你们兄弟几个这是干什么?也不怕人笑话?
再说老爷子八十几高龄了,走就走了,那是寿终正寝,可你们非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搞一通迷信,这不是坏老爷子名誉吗?
卢老大摆了下手,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领着悟真入往里去。
毕竟卢家兄弟几个才是正主,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也没有用。
包括那些专家教授也是摇头的摇头,叹息的叹息,更理解卢家兄弟们不愿老父亲就此离世的不甘心情,所以他们这时候也是急了,哪顾什么世人耻笑不耻笑的?但有一线生机,他们绝不放弃。
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悟真,不能理解这个年轻的奇装异服者能做点什么?
卢家年轻一辈的子弟,更投以不屑的鄙薄眼神。
悟真却还沉浸在小师叔绘制血符的震撼中,连祖师爷紫枢的元神都凝在虚空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事。
一行人入到卢老爷子的房间,两三个医护人员,静静退在床侧。
见卢家兄弟进来,其中一个道:“老爷子一直昏迷,脉象微弱,几不可查了。”
心电图象就架在一边,所有入来的人也能看到,那道波动的曲线,几乎快横平了。
卢家兄妹们,难掩悲怆,一个个泪垂不已。
但他们还有最后的一线希望。
就是悟真手里的符。
悟真不怠慢,抢步上前,直接将血符盖在老人家的顶门。
在房里或刚跟进来的卢家媳妇们,看到这一幕,都心说,老爷子的清誉在死前也毁了。
但她们谁也不能制止卢家子孝敬生父的最后一次行为,或许,只有这么做了,他们才甘心吧?
血符是盖上去了,可有什么变化吗?
所有人看不出任何变化,老人昏睡如死,气息全无。
大家的目光齐齐转向渐成平线的心脑电波图象。
卢老大领先在床边跪下,泣不成声。
媳妇们更是开始了呜咽,后面挤的孙辈、孙媳、孙婿、重孙辈等,都连门也进不了。
悟真这时道:“别惊扰了神灵,噤声!”
随着他这一句,卢家兄妹七个一下全憋住了,纷纷回头喝止自己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