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我跟霸哥他们的默契,更加相信严耕的敏锐性,至于我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的思维飞快的运转着,董老弟的脑子也不是白给的,盯着我的眸子里闪耀着狂风暴雨,仿若想从我的眸子里看出一丝端倪。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点闪烁都不敢有,现在赌的就是谁的心思更细腻,谁的胆量更大更笃定。
“伤口包扎好没有?好了就赶紧出去,我累了。”冷不丁传来说话的声音,我仰头看向声音的源头,正是那个擦枪喝茶的人。
奇怪的是董老弟竟然真的听了他的话,起身说道:“赶紧给她包扎,别他妈死了,坏了老子的事。”
他不说我还没觉得,他这一提醒,我立马感觉到头有些晕晕的,眼睛也有些花。
好在我坐在地上,否则说不定真会晕过去。
严母除了刚刚董老弟按我伤口时有些激动,其余时候都很安静,安静的仿若她根本不存在似的。
给严母包扎的人,很麻利的给我包扎好伤口,起身跟着董老弟等人走了。
这一次董老弟还算客气,丢进来一床被子给我们,从始至终都没有要打电话,或拍视频的意思。
对于他们会怎样威胁严耕我不清楚,但我能做的就是尽力保护好严母跟我自己。
房间里彻底暗了下去,夜晚的冷与阴森瞬间袭上心头。
我明知严母不喜欢我,还是扯过被子铺在地上,将她仔仔细细的裹好,挨着她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本以为这一夜我会挨的很辛苦,会冻得睡不着。
却不想半夜的时候,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抱住了我,一丝温暖袭上心头,我忍不住往热源的方向靠了靠,在靠了靠,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呓语道:“妈,我错了,我不想的,我是被逼的。”
之后又说了什么我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只是忍不住想流泪,于是我便那么做了,然后就是一阵冷,一阵热的,还有人给我扎针,疼得我嘴角直抽,却就是不哭出来。
折腾了多久我不清楚,只是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说的什么听不清楚,但我很执拗的抓着一个人的手,任凭有人想拉都拉不开,我也不知自己为何这么执拗,仿若一松手就会成千古恨似的。
许是我的坚持让对方心软了,被我抓着的手的人还是留在了我身边。
我不知我睡了多久,当我醒过来时,房间里依旧很暗,好在环境算是好了一点,严母放大的脸睡在我身旁,我们身上都盖了厚厚的棉被。
我望了眼周围的环境,是一间类似杂物间的地方,有一扇小小的窗户微微开着,却也很高,高的我加严母两个人都够不到那扇窗,有风从窗子里吹进来,带着一丝青草的香味。
我的手被严母拉着,更确切的说,是我拉着她的手,拉的我觉得胳膊都有些麻木了,所以想松开换个姿势。
不想这一举动惊扰了睡梦中的人,抬眼看向我的眼眸中,还带着一丝懵懂:“你醒了?”
难得她肯跟我这么和气的说话,我回以微笑道:“恩,我睡了很久吧?给伯母添麻烦了。”
我本意是照顾她,却没想到让这么大年纪的人反过来照顾我,我自然是不好意思的,并且这个人还很讨厌我。
她摇摇头,起身直了直自己的腰说:“麻烦什么,我们现在都是阶下囚,彼此照顾而已。”
我觉得我这人有点贱皮子,人家跟我恶语相向,我就觉得很正常,人家跟我正常说话,我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我勉强坐起身,就觉得一阵头晕,晃了晃才稳住身形询问道:“伯母,我睡了多久了?”
她并没有要扶我的意思,许是还不适应跟我这样和颜悦色的说话,缓了一会才说:“不到两天,你发烧说胡话差点感染,好在他们的医生还算是有点本事的。”
我暗暗松了口气,有本事就好,至少我现在还活着,至于能不能出去,怎么出去就只能慢慢谋划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那个?”严母突然说话,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却让我有些惊愕于他跟司徒一样的恶趣味,并且还是在这个环境下跟我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