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月气得浑身发抖:“父亲这话女儿可担当不起。此人品行不端,父亲要我向他道歉?那女儿成了什么?”
陈崇文赶紧道:“不用道歉!不用道歉!”
他话虽如此说,但是眼中却闪过得色。沈静月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要听父亲沈璧的话。看来他这一步是走对了。
沈璧大怒:“真是大胆!你不听父亲的话就是不孝!你这个不孝女,别以为你有长公主和你娘护着你就可以瞧不起任何人只要你还是沈家人,我就是你的父亲,生父!忤逆我就是不孝!你这个德行和你母亲一模一样,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我这个父亲你也从未瞧得起!”
沈静月气得都笑了。她道:“父亲这话说得。女儿自小子和母亲住在乡下庄子上,十年来未曾打扰父亲。父亲去庄子看望我们母女两屈指可数。年前女儿病得要死了,父亲却说要和友人清谈,看都不看一眼。这未把我们母女俩放在眼里,心里的不正是父亲吗?”
“啪”的一声,沈静月的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很快她白皙如玉瓷的脸上就浮起了五掌印。
沈璧指着沈静月暴跳如雷:“你个不孝女!你个不孝女!……”
沈静月捂着脸怒视自己的父亲沈璧。她心中有浓浓的悲哀。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看轻女儿。她还认他做什么父亲?想起前世这个父亲有等于无,她就一阵阵心寒。
是的,沈家从上到下就没几个人把她当做亲人。而她为了沈家还做了这么多。就因为她姓沈?
“住手!”一声断喝传来。
沈静月茫然抬起头看去,很快她的眼前就挡住了一堵瘦却坚定的背影。
“沈伯父,你为什么要打月儿?!”
慕云卿怒视沈璧,忍着怒气责问。
沈璧见到慕云卿愣了下。眼前的慕云卿一身月牙白常服,但是身上的儒雅气质中夹杂着当官的矜贵。
沈璧知道他是当今圣上眼前的后起之秀,身上的官职是自己读一辈子书都当不了的大官。
他方才的声势一下子消失了。
沈璧讪讪道:“慕大人息怒……这个是教训下老夫的女儿……”
慕云卿冷冷道:“沈伯父,沈大小姐是风华县主,您一介草民,怎么敢责打县主?三纲五常您读过吗?我记得您还是太学的学监,如此怎么能以德服人?”
沈璧被教训得额头冷汗冒了出来。
慕云卿看向陈崇文,声音更冷:“陈公子屡次冒犯沈大小姐,看来意图不轨,来人,把他抓下去审一审!”
很快就有两位孔武有力的捕快拖了下去。陈崇文甚至没有办法发出一声。
处理完,慕云卿一把拉起沈静月,道:“我们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