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保镖纷纷给苏成彬求情。
其中一个鹰钩鼻子的保镖,抬手就给了苏成彬一个大嘴巴。
“你这张嘴是哑巴了吗?来裴家那么多年,规矩都忘了?”
他们是保镖,是助理,跟这种顶级勋贵人家,不要妄想谈平等。
能把人当皇帝伺候,就把人当皇帝伺候。
他们高薪聘请他们,不就是追求这种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感觉?
苏成彬真是疯了,会说出那些话!
“绝对服从!绝对服从!绝对服从!”
另一个圆脸保镖提醒了苏成彬关于裴家的规矩。
苏成彬嗤之以鼻:“我们是人,不是他们的奴隶。”
鹰钩鼻保镖见他真疯了,又给他一巴掌,把他拖出了病房。ωWW。
他不想苏成彬作死。
裴权可能不会弄死他,但弄残他是完全有可能的。
他是对的。
裴权讥笑了:“你们怕什么。我又不是要他的命。就在医院,割完了,还能及时做手术。”
圆脸保镖不敢笑,回道:“裴先生大人大量,就饶他这一次吧。”
裴权没说话,冷着脸,摆摆手,让他出去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
他坐在病房旁,等着裴渡醒来。
等待期间,他多多少少还是被苏成彬的话影响了——裴渡变成这样,真的是他害的吗?他不想害他的啊!他只是想让他得偿所愿!他错了吗?他错在哪里了?
他反思着,渐渐地,找到了原因——或许他在最初的时候,就该预感到姜沅沅对裴渡的影响,并除掉她。裴家人可以喜欢很多女人,唯独不能只喜欢一个女人。
想到这里时,他不争气地想到了何惠——她跑了。在沈希烈的帮助下。现在人在国内还是国外?应该是国外吧。国内寻人,还是很方便的。何惠心思深沉,又很谨慎,应会跑去国外。那么,是哪个国家呢?
手机忽然响了。
来电是他派去寻人的保镖。
说是查到了何惠乘坐的航班,并报了一二三四五个航班。
“都是假的。”
裴权轻易看穿了其中的障眼法,命令道:“去查沈希烈!尤其是沈希烈乃至沈家最近在国外的行程!”
“是。裴先生。”
那保镖得了命令,很快挂断了电话。
裴权想着何惠,一时又气又恨——她竟然跟他最讨厌的人混到了一起!她祈祷他别找到她!
脑子又开始涨涨的疼。
他捂着头,按压了一会太阳穴,想要缓解疼痛。
他其实一直有偏头疼的问题,压力一大,脑子就疼得像是要炸开。
为了不让自己头疼,他学会了一种特别的解压方式,那就是一旦做了决定,绝不后悔,绝不自责,绝不内耗。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怪罪旁人。
他是不会错的。
宁他负天下人,不得叫天下人负他。
所以,裴渡变成这样,是苏成彬的无能——他那舌头就该给他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