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落下来。
她赶紧擦去了,不想儿子再忧心、伤心。
“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她双手合十,祈祷着,也自我安慰着。
她的沅沅啊……
姜沅沅一直在沉睡。
她睡了很漫长的一觉。
她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在亲吻她的脸,很温柔,很小心翼翼——是谁?沈希烈不会这样吻她的。所以,是谁这样吻她?不可以!他不可以吻她!沈希烈呢?
希烈!
希烈!
沈希烈有危险!
她潜意识里知道他有危险,开始挣扎着想要醒来。
但眼皮很重。
她睁不开。
是谁!
不可以!
不可以吻她!
沈希烈!
救救她啊!
眼泪流出来。
她甚至呓语着出了声:“希……烈……希烈……别伤害……他啊……求求你……”
她的声音很轻微。
裴渡甚至都听不清。
但他知道她在喊沈希烈的名字。
沈希烈有什么好?
他总是保护不了她。
裴权那么轻易把她掳来,证明他就是个废物!
他不配留在她身边。
裴渡恨恨想着,伸手扯下了她身上碍眼的衣物。
那对雪白是他垂涎已久的。
本该属于他的。
但上面有沈希烈的牙印。
该死的!
他下了床,去了浴室,寻了毛巾浸了水,给她擦拭,一遍又一遍,直擦得皮肤都红得快破皮了。
但随着衣物散去,她身上的痕迹太多了。
那么多的爱痕,足可见他们是多么的水乳交融、如胶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