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狠,他瞧着都怵。
她杀人时,整个人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那眼神是嗜血的。
但现在看她,就是一个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威胁性的小女生。
这女人,还真是善于伪装啊!
时欢无辜一笑:“我们之间有什么账要算的……如果要算的话,是你这个手下,算计了我弟弟。
“哦,对了,我没打算追究他的责任,我呢,只想让背后谋划这一切的人得到一点教训……仅此而矣……”
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还温柔地提醒卡座上的年轻情侣,说:“亲,我觉得你们应该换个地方了,这里可能会打架,到时波及到你的小情人,造成心理阴影,可千万别找我算账哦……”
那对情侣连忙闪开了。
其他人也跟着撤了,以防被误伤。
走廊上彻底被清场。
秦四爷望了望身边跟着的丁小度,问道:“你和他结了什么梁子?”
“没结啊!”
啧,他还在睁眼说瞎话。
“没结,她会找上你?”秦翦幽幽一笑,笑得心肝发颤,“阿度,我是不是看上去很好唬弄?”
那丁小度看着背上发凉,所有人都知道,秦四爷是最不好唬弄的,唬弄他,都不会有好下场。
丁小度被那寒黢黢的目光吓到了,忙纠正了一下自己的说词:“我……我只是帮着傅六爷查了一个人。傅六爷都开了口,我总不能不帮忙吧?”
秦翦点了点头,淡淡一叹:“原来是傅家那小兔崽子又在外头惹事了……”
他看向时欢,很友好地建议道:“骊姑娘,你应该找傅家。”
“找了,也收拾了。现在,我总得让始作甬者付出点代介,四爷,你说是不是?”
时欢谈笑风声,说得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秦翦跟着笑了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小姑娘,居然连傅家都敢去得罪,果然是个硬货:
“我不拦,但前提是,你得把夏染的行踪给我交代一下。三年了,你把她藏哪里了?”
没错,他在国外找了这女人三年。
无他,这女人把他的人拐走了。
时欢不觉浅浅一笑:“四爷,您在和我开玩笑?夏染的行踪,我怎么知道?”
“三年前,是你帮她逃走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秦翦的脸一寸一寸阴了下来,眼神也渐渐发狠起来。
时欢双手一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我只能把你留下来,好好聊一聊,等你愿意说了,我自会好好地你放你离开……”
手指闲闲地一挥,举手投足尽显大佬风范。
跟着他的手下,立刻就逼了上来。
时欢拧了拧细眉,轻轻一叹:“说真的,我今天没打算打架……你这里装修的还不错,要是打烂了,可千万别找我赔钱……我是个穷鬼,你是知道的。”
秦翦淡淡道:“那你最好不要打坏一桌一椅,连烟灰缸都别打碎,说真的,都挺贵的……我怕你会变得更穷……”
“哦,那我尽量……多砸掉一点,反正也赔不起……就算作是你当年欺负小染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一来一去谈话间,时欢已被围困。
下一秒,她直接就把脚边的圆凳给踢了过去,却被对方给踢歪,飞了出去,就此砸碎了一张玻璃桌。
哐啷啷,声音够响的,已经引得楼下舞池里的人注意了。
有不少人开始抬头观望,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头。
“四爷,这可是你的人砸的,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