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舒忙从院中兵器架上取下一柄长枪递给他道:“凑合用着。”
曹昂舒见人都到了,这才沉声道:“典恶来听命!我命你率1000虎豹卫,保着司空从后门突围,一路之上,若有阻拦者,杀!”
典恶来昂然道:“谨遵长公子令!”忽的又说:“大公子保重,等俺护了司空回来,再来找你!”
曹昂舒淡淡一笑,似乎在宽慰这憨傻的可爱的大汉道:“好,老典,我等着你!”
随即不假思索又道:“毛之玠听令!集合全伙暗影司人马,待司空走后,将将军府所有灯火止灭,埋伏与府内,但等张骁贼众前来,给我杀!”
毛之玠闻言,顿首道:“暗影司全伙50人已然在府外等候!”
曹孟武目光幽幽,看着眼前的长子曹昂舒,满是曾经年少的自己。
安排妥当,曹昂舒昂然坐在正厅之上,幽幽道:“我龙骧将军曹昂舒,便在此处静等那凤枪将军前来罢!”
曹孟武心神大动,临出府时,朝着高坐在正厅的曹昂舒望去。
白衣胜雪,公子翩翩。
心中暗暗道:昂舒,你可不能有事,父亲等着你回来!
眼睛一闭,低低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虎豹卫,杀奔南城!”
一声令下,曹孟武上了马车,典恶来步行相护,曹安钟甩蹬上马,手握长剑,高喝道:“儿郎们,世人都知我们虎豹卫骁勇,今日便是你们拼杀的时候!死战不退者赏,临阵退缩者罚!随我杀出去!”
1000虎豹卫静默无语,忽的皆仰天长啸:“犯我虎豹天威者,杀!”
后门洞开,1000虎豹卫如疾风般朝着南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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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阳东城门,承宣门。
城头之下,已然被宛如火龙的军队围住,张骁的士兵各个高举火把,杀气腾腾。
城门下,一展玄色大旗迎风飘荡,猎猎作响,上书:“宛阳侯,镇东将军——张!”
旗动之下,眼捧出一员大将,白马金甲银枪,正是张骁。
张骁勒马朝城上高喝道:“城上守军,见了本将军还不速速开门?”
城上守军头目看明了来的是张骁,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哪敢阻拦,他本就是张骁部属,曹孟武今日进城,城门布防还未着手更换。
“开城门!——”随着守城头目令下,那古老而高大的城门,发出长长的沉重叹息,缓缓洞开。
张骁横枪在手,嘶吼一声道:“将士们,随我杀将进去!”
“杀啊——”一声呼喊震天动地,无数军士宛如咆哮的洪流,旋风一般涌入城中。
战马铁蹄高扬,不断的敲击着大地,发出沉闷的踏踏之声,大地似乎都摄于这等威慑,竟不住的颤动起来。
宛阳城中,万家灯火宛如繁星皆亮了起来。
今夜,手无寸铁的百姓,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或者,生死之夜。
张骁宛如凶神恶煞,带着人马一路杀到镇东将军府前,只见将军府门紧闭,里面漆黑一片,甚至连月光都没有,寂静的宛如蛰伏的凶兽。
张骁战马似乎也闻到了些许杀意,原地不住的盘桓嘶鸣,张骁也不敢轻举妄动,身后虽然是数万军队,但将军府毕竟狭小,不可能全部进去,他素来也知道虎豹卫的名头。
张骁沉声大喝道:“曹孟武,你辱我婶娘,还不出来受死!”
将军府中,紧张的气氛已然达到了顶点,50名暗影司的死士各自找了敌方埋伏,皆屏住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打破了这微妙的宁静。
毛之玠提刀在手,眼神紧张,手在不断的颤动。
此时的曹昂舒竟沉稳了下来,似乎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他亲手挑了挑桌岸前的油灯,拿起书案上的一卷兵书,轻轻的翻看起来。
再看一看罢,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忽的正厅之上,一阵琐碎的脚步传来,曹昂舒和毛之玠同时看去,只见一个妇人衣衫不整,神情恐惧的趔趔趄趄走了出来,正是那个妇人,张骁的寡婶。
毛之玠深恨无比,跳将过来,一把抓住她,便要砍了。
“慢!”曹昂舒摆手道,轻轻走到那妇人近前,将她扶起,轻声道:“你也是身不由己,罢了,你走罢,我不杀你,但愿张骁念亲戚之情。。。。。。”
言罢,转身不再看她。那妇人欲言又止,只得泪流满面的朝门外走去。
将军府门外,张骁正让人叫骂,忽的大门开了一角,张骁正打算砸门而入,一个妇人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