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等下!”
林子里一片漆黑,洹羽试着喊了喊他的名字,回应她的却是一片受惊的飞鸟。
想到这林子里不知暗藏着多少股势力,洹羽噤了声,摸着黑向前走去。
走了几步脚下突然绊倒了什么东西,差点摔一跤,回头一看,却见草丛里躺着一个人。
洹羽小心翼翼地俯身凑近过去,本以为是荒郊野岭无人问津的孤魂,却没想到正是她刚刚唤的人。
“宁时,你怎么了?!”见他倚在树干旁一动不动,洹羽心头一惊,伸手去探他的脉搏。
幸好,还活着。洹羽松了口气,再细致得一探才知,原来是他体内的雪吻毒不知为何又复发了,而且比上一次的要强势许多。
这就是为什么刚刚他为何面色如此苍白的原因。
上一次中毒比较浅,他的身体都是灼热的,这一次他好似被那股雪吻的邪火,烧得油尽灯枯了一般,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毫无生气地彻底昏迷了过去。ωWW。
得先找点续气的药先让他缓缓,洹羽想着在自己身上搜索了一番,却什么也没找到,只好伸手去宁时的衣兜里寻找。
还真有,洹羽先是摸到了一瓶凝气丸,又摸到了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小盒子,甚至还摸到了三枚火折子。
洹羽先给他喂了颗凝气丸,然后点了个火折子叼在嘴里,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打开这个看着有点年份的小盒子。
这个盒子有些似曾相识,不知里面装得是什么宝贝药丸。
但是。。。似乎。。。好像。。。是一串什么。。。
洹羽正探头想要看个清楚。
"咳咳。。。"
宁时清咳了两声道:“你这半道折返,是专门来趁火打劫的吗?”
洹羽先是被他的咳嗽声吓得手一抖合上了盒子,又被他接下来的话气笑了,忘了嘴里还叼着火折子。
“小心。”戏谑归戏谑,宁时却并不想见她受任何伤,眼见着火折子就要烫到洹羽没忍住笑意的嘴角,他伸手直接拿了下来,没好气地搓灭了火焰。
一瞬间两人便又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有时候看不清对方的情绪,反而能更好得表达真实的想法。
不想耽搁他的治疗,洹羽先打破了沉默。
“你这毒好似又深了许多,让我帮你吧。”
洹羽说着便去解宁时胸口的衣衫,反正啥也看不见,也不觉得害臊。
“小羽毛,你果然是来趁人之危的吧。”虽然言语咄咄逼人,但宁时的语气明显要比先前缓和许多,也没有任何要阻止她的意思。
洹羽不去听他的胡言乱语,一本正经地解开他胸前的衣服,可当手指触到他冰凉的胸口时,脸还是不自觉得有些发烫,她偷偷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幸好有了先前的经验,洹羽熟门熟路地便找到了毒灶所在,开始运气将他体内的毒往他的体外引。
甫一触碰到这股毒气,洹羽便觉得似乎跟之前的有些不太一样,似乎要更加浓烈也更加阴险,想必不是原先谢笛下的雪吻余毒,而是刚中的毒。
“这毒?是刚刚和洹徵交手的时候被下的?”
“嗯。”宁时闭着眼,似乎很享受解毒的过程,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没多做回应。
“刚才我和她交手的时候,有一瞬失神,也是这毒的影响吗?”
洹羽想到刚刚宁时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自己,难道就是那时候被洹徵所伤?
“不是一样的毒。你太轻敌了。银氏善用奇毒,加之她们的蛊术出神入化,都是极有针对性的。所以对付你的,应该和你身上本身的血咒有关,而对付我的,则是用雪吻炼化改进的毒药。”
洹羽用真气将宁时体内的毒逼出来不少,他的面色也好了许多。
“是我想得简单了,只是刚才,你为何一声不吭就离开,若是我没有跟来,后果。。。”洹羽有些不敢往下想。
“。。。”
宁时没有说话,却又好似在说你这是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