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来。”
我们会这样来来回回做很多次,直到他们开始厌倦这整个练习,并置疑“这究竟和学习抛接球有什么关系?”为止。
我告诉他们:“关系可大了。如果你真的想学这门杂耍,你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你们要掉掉捡捡几千次,才能掌握这门杂耍的技巧。但是,”我还向他们保证,“只要你坚持练习,就肯定能够掌握它。”
你只要不停地捡球。即使你已经累到不想再丢了,又气又恼,快要没辙了,也要一次次把它们捡起来。即使别人嘲笑你,也要继续捡球。即使你看上去好像技艺有所退步,抛接球持续时间比之前更短了,你也要继续捡球。你只要不停地捡球。
每当我要新学一种抛接招数,就会重回掉掉捡捡的状态。我第一次学耍棒子时,我把一根棒子丢向空中,棒子落下时,木头把手重重敲到了我的锁骨,打出了一道红肿的痕迹。我于是把棒子丢进衣柜,认定自己肯定学不会抛接棒子。
那些把紫色手环扔到抽屉里的人肯定也认定自己做不到不抱怨。但是,如果让棒子一直在衣柜里积灰,那我就根本不可能学会抛接棒子了。于是大约一年以后,我又把那些棒子翻出来重新尝试。
我小心翼翼,当棒子的把手砸向我的时候,尽力避开。由于我这次愿意不断练习,我最后成功学会了耍棒子。现在我不只会耍棒子,还能耍刀子,连燃烧的火把也照耍不误。
只要愿意反复不断地捡球、捡棒子、捡刀子、捡火把,任何人都能学会抛接杂耍。只要愿意移动手环,一而再、再而三地重新开始,任何人都能变得不再抱怨。
你可能会纳闷儿:“我所说的话,什么时候算是抱怨,什么时候又只是陈述事实呢?”记住,抱怨与陈述事实的区别在于你投注其中的能量。根据罗宾·柯瓦斯基博士的说法:“一项特定的陈述是否反映出怨气……取决于说话者的内心是否感受到了不满。”抱怨与非抱怨陈述,它们使用的语言可能是一模一样的,但它们的区别就在于你在话里传达的用意以及隐含的能量。在“有意识的无能”这个阶段,你就是要察觉自己所说的话;而且更重要的是,察觉这些话背后所隐含的能量。
记住,即使你最快完成二十一天挑战,你也不会获得什么奖励。事实上,我很怀疑那些声称自己开始练习一周后就能达到第七天的人。根据我的经验,那些人应该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抱怨。他们虽然戴着手环,但依然处于“无意识的无能”阶段。
根据我自己的经验,那些最后真的能够取得进步的人,都会像今天在我们的Facebook主页(www。facebook。comAComplaintFreeWorld)留言的这位女士说的一样:“我十分钟前刚收到手环并戴上……但是,现在我就已经移动手环五次了。”一个小时后,她又留了一条言:“我已经移动手环超过十次了!”
我的回复很简单:“坚持下去,你走上正轨了。”
“习惯就是习惯,不是能够随随便便就扔出窗外的;要想抛弃旧习惯,你只能一次一个台阶,慢慢把它拖下楼梯。”
——马克·吐温(MarkTwain)
想要变得不再抱怨,不是赛跑,也不是仙丹,而是一种转变的过程。你是在学习、接受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放弃一种根深蒂固的积习。这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想要变得不再抱怨,就应该不再试图改变无法变更的事实。我写这一段内容时,正坐在加州圣荷西的火车站里。我的火车预计在早上九点发车,现在已经是早上十点半,而我刚刚得知,新的发车时间是中午十二点——晚点了整整三个小时。你读了我刚刚写的内容,可能会以为我在抱怨。
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能量是投注于当下的状态。我坐在火车月台上,享受着美好的春日早晨,品尝着美味的肉桂茶,同时将我所热衷的这一切分享给你。我非常快乐,充满了感激。火车晚发车真是莫大的祝福,因为这给了我更多的时间写作,让我能在美妙的环境里做自己喜爱的事。
嗯,那如果我不想等呢?说不定我会大声抱怨,对售票员发脾气,或是对周围其他人发牢骚。也许,我可以让发车的时间提早。这样有可能奏效,对吗?
当然不会奏效。
但我们时常看到这种行为。火车会在它该来的时候到站,而那就是最完美的时刻。
最近我接受了一家电台的晨间节目专访,有位播音员说:“但我这工作就是靠抱怨来维持的——而且我靠抱怨赚来的薪水很高。”
我说:“好,那么,从一到十的等级来看,你有多快乐呢?”
他顿了一下之后说道:“可以有负数吗?”
抱怨可能在许多方面都能为我们带来益处,为我们赢得关注和同情;它甚至会为我们赢得收音机听众,但是抱怨所能带来的益处中不包括快乐。
而你应当获得快乐,应当获得你所渴望的财富,应当获得让你感到充实、满足的友谊与感情,应当身体健康,并且从事一项自己喜欢的事业。
你要知道:凡是你所渴望的东西,你都应当得到。
不要再找借口,快朝梦想前进吧。如果你还在说些“男人都不敢给承诺”“我们家每个人都是胖子”“我手脚不协调”“我高中的指导老师说我一辈子都一事无成”之类的话,那你就是让自己变成了受害者。受害者不会成为胜利者,你必须选择你想成为哪一种人。
抱怨就像艾皮斯坦(Epstein)的妈妈写的字条。还记得《欢迎回来,科特》(WelcomeBack,Kotter,20世纪70年代美国热门电视剧,由约翰·特拉沃尔塔等主演)那部电视剧吗?艾皮斯坦是这部校园喜剧里的一个学生角色,他常常带着字条到学校,借此逃避某些他不愿做的事情。字条上可能会写“艾皮斯坦今天不能考试,因为他熬了一整夜在研究癌症的疗法。署名:艾皮斯坦的母亲”。当然,这些字条都是艾皮斯坦自己写来以逃避考试和学校作业的。我们抱怨,是为了让自己脱身,以逃避冒险和其他行动。这些怨言听起来合情合理,却都是站不住脚的借口,就像影片里的字条,写的人其实就是提交字条的人——我们自己。
请你明白,我了解你也可能有过艰难甚至痛苦的经历,很多人都是一样的。你可以无止境地讲着自己的故事,坚称自己没有做错,不必对已然发生的一切承担什么责任,然后让它成为囿限你一生的借口。或者,你也可以想想弹弓的原理。
是什么决定了弹弓上的石头能飞多远?答案是:看你能把弹弓上的橡皮筋拉多远。如果你研究成功人物的生平,会发现他们之所以成功,并不是排除了生命中的挑战,而是去面对生命中的挑战。他们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并借此来帮助自己成长。他们不向任何人陈述自己受到多少委屈,而是寻找在困难挑战中转败为胜的机会。而且你看,他们找到了。他们把橡皮筋往后拉得远远的,结果也就翱翔得更高、更远。
1928年,芙蕾达·尼克尔森·伍德罗夫(FreidaNicholsonWoodroof)生于堪萨斯城塞奇威克郡的一处小农舍中。
尽管她身材娇小,身高不足五英尺,但她的身材非常匀称,相貌也是出奇地美艳。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受到各个年龄层男性的关注。“那些男人就是不肯放过我。”她脸上挂着调皮的神情,微笑着说,“但是,其实我真的很享受别人的关注。”
1966年8月27日,芙蕾达驾驶着1963年产的雪佛兰,行驶在郡里的高速公路上。往年此时,天气往往酷热难耐,但是那一年冷空气前锋提早来临,因此气温非常宜人,只有七十二华氏度(约二十二摄氏度)。芙蕾达此前一整个上午,都在帮当地的儿童日托所粉刷墙壁。当时,清爽的风从敞开的车窗徐徐吹进,吹干了她手上的油漆。她感到充实而轻盈,兴致高昂,感觉自己就像车窗外广阔的密苏里天空中飘浮着的棉花云一样自由自在。
芙蕾达下午没什么事。她可以回到家,等她女儿的电话——她的女儿之前刚刚嫁给一个北卡罗来纳州的士兵;或者她可以到她的朋友阿达家去喝杯咖啡,聊聊女儿结婚的喜悦。最后,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她决定回家,等候来自女儿的电话。她是这么想的:她可以接完电话再去阿达家,这样她就有更多的东西可以与朋友分享了。
车快开到阿利卫理公会教堂时,她看到了一个东西。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什么——前面的拐弯处,一名青年男子驾驶一辆红色的大型车向她飞速驶来。在短短的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思维从“这是怎么了?”到“他走错车道了,肯定会停下来的”再到“坏了,要撞上了”。
芙蕾达用力将方向盘向右打,把车开进右边狭窄的沟中,刚刚好错过迎面驶来的红车以及它粗心的主人。同时,她猛踩刹车,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方向盘向左打,试图让车驶回原来的车道。由于猛然减速、急转方向以及车身巨大的前冲力,她的车失去了控制,在地上翻了好几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