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知道一家老店。带你去尝尝。”
商雅有点小亢奋,眉梢飞扬。
突然神色一凝,露出一个坏事了的表情:
“我们俩好像忘记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听得这话,秦淮挑了挑眉,思考了片刻。
“没有啊,除了忘记玉雕的事,我把木雕的每一道工序都按部就班的完成了,不存在有什么疏漏。木雕作品也放在多宝阁上阴干,书桌也收拾了……”
“停停停!我不是说这些事。”
商雅翻了一个白眼。
除了与艺术相关的事情秦淮记得门儿清,其它的,无论什么,都能选择性忘记。
商雅摇了摇头,她明白——跟秦淮交流,就该开门见山,拐弯抹角是找不自在。
于是她直接挑明:“我不是说木雕,我的意思是说,已经下午五点了,你那三个徒弟还在外面等着上课呢。”
听得这话,秦淮才恍然大悟,确实啊,把三个徒弟给忘记了。
两人尴尬的对视几秒,随后快步绕出屏风。
只见三个徒弟病怏怏的蹲在铁门前,不约而同的垂着脑袋,宛如霜打了的茄子。
“你说师父今天是怎么回事?打电话不接,喊破喉咙无人答应……”
“还能怎么回事?新婚燕尔,干菜烈火,从此君王不早朝呗。”
须寅清比较污,滑稽的看了一眼小玉。
见小玉神色慌张,好像疲惫都一扫而光。
小玉撇撇嘴,戴上耳机,寅清姐特别爱捉弄人。
用流行话来说就是:李时珍的皮。
而且她最近剪了一个干练的蘑菇头短发,穿着牛仔裤和青色夹克,配上飞机场的,就更像一个假小子了。
“嘿,我估计这种事情还会发生很多次。所以下次我得在包里塞个折叠小板凳。”
“我也带一个。”
陆家小姑娘附议道,师父家附近都没有水泥墩可以坐。
直接坐在地上吧,不合适。
只能蹲着干巴巴的等。
……
……
听到有声响,三人齐刷刷的抬起头。
“师父师母,你们终于想起我们三个了?”
三个徒弟欲哭无泪,连忙站起来,抓住铁门的栏杆,好像是被探监的劳改犯。
看着都心疼,一把辛酸泪啊。
“哈哈哈。”
商雅不厚道的笑了。